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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能拆穿他,尊主和尊上都提点过底下人,万万不能动这个画师先生,这个人除了最顶上二人可以动,别人都不能动。
"我无可奉告。"张坤有些灰白的脸色透着提前知晓死亡的淡然,我轻松的承认让祁怃轻轻挑眉,让憋的快窒息的沐景琅把人带下去。
片片黑纱被风吹出波浪的弧度,一挽一转的漂亮弧度惬意舒卷,祁怃的面部掩在黑纱中看不清楚,只能透过风吹起的缝隙窥见一点姿态。
慵懒的眼神轻轻落在湖面浮萍上,蓝色的蝴蝶围绕湖面仅存的一朵睡莲翩翩起舞,蔚蓝的翅膀在半空中映出漂亮的弧度线条。
睫毛缓慢的轻眨,清浅的眸子中透着疲倦和淡淡厌恶,呼吸仿佛跟随着黑纱飘忽的弧度起伏,若有若无。
那毒是江梦告诉他的,他但是他真的去过厝罗国。
封存的记忆又一次涌上心头,遍地都是薄蝎的身影,隐藏在绿油油的青草瘫里,与那绿色融为一体,根本分不清楚,危险随处可见。
祁怃带着祁老头回家的时候,就路过了这个国家,这个被绿意灌满的国家,这个满是薄凉的厝罗国。
短粗的不知名绿草通铺在这个国家,墙壁上石缝里都是插缝疯长的各种植被,每一抹绿色都隐藏着那股蚀骨的危险。
祁怃当然也被咬了,只不过那只蝎子在触碰到他的血液之后就迅速自杀了,一个呼吸直接就变成了一具尸体,与那绿色融为一体。
虽然中毒不深,虽然他的血可以解这毒,但是还是让祁怃吃了不少苦头,他在厝罗停留了二十天,几乎有十五天都在保守这股寒凉之气的侵蚀。
百跟银针入骨刺透每一缕血肉,寒冰棱刺在血液中奔腾翻涌,每一寸皮肤是滚烫的,内里却是如寒冰般的僵硬。
太难熬了。
祁怃夜夜抱着祁老头的尸骨痛苦,有时候似乎连眼泪都被冻住了,干涩的疼痛感在眼中徘徊,猛烈的痛意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坚持,动用了内力。
那是他封印内里半年以来第一次动用,当晚却是好受了些,至少能稍微睡几个时辰,但是,第二日当他下楼采买的时候,客栈老板说他可能吃不惯厝罗点食物,都瘦了几分。
他打哈哈的搪塞了过去,然后寻了片水瘫,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盯着自己脸部线条朝着祁昇方向的转变。
祁怃沉默了,默默抱紧那副木盒子,将面纱围多了几圈,毅然决然的继续走了下去。
祁怃就是在那学会厝罗语的,因为祁老头教过他一些,再加上他学习能力真的很强,自然学起来很快,没想到还能在这里派上用场。
疲惫的闭上眼睛,祁怃把自己放空,不去想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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