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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任夫人看着一旁几位年迈的老楼主,嘲讽问:“孤儿弱女,这就是你们几位老楼主认为留下来最好的道义吗?”
七门楼主中有四位在任灿玥接位后更动,改以年轻的势力担任,某种程度,任夫人也认同,几位被换的老楼主太过顽强的遵循祖上老规矩,但这样的结果便是,在形势不同以往下,剩下的老楼主再也没人敢作声。
在任夫人的视线中,几位老楼主无奈低头。
“娘何必迁怒呢?如果觉得不妥,就去山后佛堂,还是你常去的佛寺、庵堂多念点经、多拜几次佛,消消你老挂在嘴上的罪孽,反正再大的灾难,动动嘴、念念经文,什么罪孽都消了。”任灿玥真心建议,“日子有点事做,打发、打发那些无聊的心态,第二天又是好吃好睡。”
“够了,来人,我不舒服扶我下去。”任夫人唤左右婢女。
离开前的任夫人,眼角再次瞥视那倒在地上的娇小身躯,眸中满是不忍,她真心觉得,这个小女孩要好好成长,彻彻底底就不应该留在朝岚古洲,留在她那心性、无人能拿捏的儿子眼前。
“想待在朝岚古庄就用这模样留下!”任灿玥转为俯睨地上的小身躯,道:“若不想,要牟老马上为你接脉医治,恢复多少不知道,至少可以走,应该吧!”
趴在地上的袁小倪,撑着力气看向一旁,平常算是照顾她的几位老楼主们都难受的别开头,不敢再看她;她望向任灿玥,那如冰刀的冷视让她低头!
冷汗流过颤抖惨白的唇,娘死了,福姥姥也走了,老楼主们也没办法帮她,连站在身旁,娘病重时来看病的牟大夫,此刻也只是皱眉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她,在这儿,没人能帮她……
“……这个……要求完……成前,小倪……姓袁,别姓沈……好吗?”小小的脸蛋痛颤的垂下,好痛、脚好痛,爹、娘、哥哥……哥哥……地上好像开始随着眼眶发热而朦胧起……
“—滴泪都不要在让你痛苦的人和事眼前流下,那只会让自己的勇气和决心随着你的泪都失去。”
哪怕小小的年纪,她也知道,硬生生眨回眼内的,不只是要掉下的泪,还有很多、很多的事她要眨回去,否则她的勇气和决心会不见,她和娘有承诺……
“请……请城主……让小倪留下,我……没有……亲人了。”
“是吗?”任灿玥唇角扬勾,起手又是一道以指凝气的剑芒,再次没入她已受伤的脚,这一次让袁小倪痛苦得凄叫出,连屈弯身子捂脚的力气都没,小小身躯瘫软在地。
“这一道再灌入你筋脉的凝锋剑气,连牟老也接不回断掉的筋脉。”
没有力气的小身躯,渐渐失神的眼,只看到那双代表古城高贵威严的紫白色靴子,在她身旁悠徐信步,说着她未来的处境。
“几件事你要听好,第一,你的一切本城主说了算,不循古城律法,哪怕你未来对古城有无数贡献,只要犯了错,不论这错的大小,只要本城主认为你不值饶恕,那么你就有罪,知道吗?”
袁小倪以虚弱的微音和点头表示知道。
“第二,这辈子你不能出朝岚古洲;还有,在古城,你的身份是最卑下的,没本城主的允许,你没有抬头直视主子的资格。”
“小倪……知道……”艰辛挤出声后,小小身躯已失去意识。
“小倪……”一旁的老楼主们赶忙上前检视她。
任灿玥淡淡一睨后,看向牟放子。“牟老,这小丫头交给你了,残缺的身躯能在牟老手中绽放多大的不平凡,本城主也等着。”
看着牟放子弯身抱起袁小倪离开,任灿玥回身朝主位走去。
他倒要看看,那双纯真的眼眸,那颗不知世间疾苦的心,在痛苦、挫折的环境中还能坚韧吗?还能纯洁如白纸?
这张白纸的未来是什么?扭曲自已的心性好能苟活在世,或者禁不住环境的痛苦挫折而自毁?
无论是哪一种……任灿玥缓缓扬起唇角,对未来,他的心又开始有了期待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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