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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还回去的啦~”
泷泽生搂着他的脖子笑道,“如果我们羊都要划分势力,那我绝对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过那样的场景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因为昔日伙伴如今斗得你死我活,也太叫人唏嘘了。”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很是晦涩,但一闪而逝。
中原中也憋了半天,憋出声笑来,他笑起来时神采飞扬,有着几分狂意和洒脱,“这话要是被他们听到了,要和你吵架了。”
“吵架?呵…又吵不赢我。”
可惜羊最后还是走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
泷泽生放下彩笔,定定的看着自己不留神画出来的东西。
孩子们正一个个乖乖坐在圆桌前画画,蜡笔被丢的到处都是,阳太跑来跑去的捡那些滚落的颜料,不知不觉到了泷泽生身边。
明明在温暖的屋内,青年还穿着厚重的大衣,连围巾都舍不得摘下来。
他戴着露指手套,指尖被晕染的墨水染得五颜六色,而他手下白纸上所画的——是被捅了一刀的火柴人,被捅的腰腹处涂上了大片大片的红色颜料,火柴人旁边飞踢凶手的另一个高个子火柴人张牙舞爪,寥寥几笔勾勒的表情更是代表气愤的眉毛竖起,头顶烧着火焰。
“这是漫画吗?”阳太凑过脑袋来看。
泷泽生摸了摸他的头,“嗯,是打坏蛋的漫画。”
虽然以漫画为掩饰,画得东西也极为抽象,但泷泽生还是捂住了阳太的眼睛,按着男孩儿的肩膀把他推向了别处,随后将白纸的正面翻转了过来——黑色的线条和对比鲜明的红色颜料,像是在表达画着混乱扭曲的精神状态。
泷泽生是觉得有些微恐成分的,不适合孩子看。
陪着照看孩子的爱丽丝如今的形象温柔成熟,连画出来的东西也透着温柔明媚的感觉。
泷泽生还记得她是个十二岁幼女时的娇蛮作风,对比下来的话——森这个异能还真是多变好用,他本人当年的兴趣看上去是真的变态。
正想着,有着紫红色眼眸的青年推门走了进来,身上的雪全被他在玄关处抖落干净了,可还带着冰雪的寒气。
泷泽生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听到他对自己说,“生,外面的雪已经大到影响出行了,今天就安稳的在家里呆着吧。”
这两天的暴雪连绵不断,天气恶劣到让泷泽生觉得异常。
他朝森林太郎伸出了手,“恶劣我也想出去,请把手机给我。”
森林太郎和他对视了几秒,手里抱着他出去后带回来的东西,随后,他妥协了,将有些潮湿的盒子递给了泷泽生,“为什么一定要执着出去呢?你的伤势还没有好。”
“好不了了。”泷泽生不在意的说,“半个月都没有好,估计也好不了了。”
他的身体被停留在了一个奇怪的状态。
或许身为他的主治医师的森林太郎看出了端倪,但一定没有泷泽生自己清楚
明白——他的枪伤稍微愈合一点儿,睡一觉便会变回原样,他被剃去的头发几天便长了回来,如今已经和没动之前一样了。
于是,连修养身体的理由也没有了。
泷泽生过够了呆在屋子里一成不变的日子。
他起码应该做些什么,去捡到自己的海边遛一遛,或者,见一见老朋友?
新买的手机电量不太足,泷泽生瞥了森一眼,对方立刻指明了充电口的位置。
等待的时间,森锲而不舍的劝道,“从这里到市区要好久呢。”
“我又不是去商业街购物。”
“泷泽君,你是要去见太宰吗?”
“不要把这件事说得这么轻而易举。”泷泽生熟悉着新手机型号,“你说的,他现在是首领了。我有自己是个死人的自觉,出现在港口afia的领地……不,是堂而皇之的走在横滨的大街上就有可能被认出,然后不可拒绝的迎接仇人的刺杀,政府的追查,以及各种麻烦至极的后续。”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围巾遮挡住面部。
森林太郎仿佛看透了他,“这不是还是要去看太宰君吗?”
泷泽生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我只是出去转转。”
你说的,现在天气恶劣到出行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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