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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遥已经洗完澡洗完衣服了,拎着衣架在阳台那里晾衣服。
阮佳趴在床上晃着两条腿在打游戏,瞥见她回来,有点震惊地问:“晚晚,你不是去江边散步吗,怎么还戴个头盔?”
“这个,看起来像是职业赛车手的哎。”阮佳嘴里叼着一支棒棒糖。
梁晚费力地解开扣子,把头盔拿下来。
是了,她居然忘记还给他了。怎么会忘记还呢!
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她随口道:“路边捡的。”
等洗完澡,一切都收拾好,准备睡觉时,梁晚习惯性地去摸手机定闹钟,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掉了,也忘记找周溯赔了,连个联系方式也没留。
她只好抱着平板上了床。
翻看一遍,社交软件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个时候,隔壁床的蒋之遥拉开床帘的缝隙,冒出个脑袋来,小声说:“梁晚,你睡觉了吗?”
梁晚:“还没有。”
蒋之遥:“我记得你是不是有一点戏曲功底啊?”
大一的时候,社团招新活动,学长学姐发了一堆表过来,盛意难却,也不好拒绝,梁晚被迫填了几张。蒋之遥当时无意中看见她兴趣爱好那一栏有填戏曲,也就记住了。
一直没说话在打游戏的阮佳突然插话:“何止有一点功底啊,我记得晚晚高中的时候好像还得过一个市里的小梅兰芳奖吧。”
阮佳和梁晚是一个高中的,不过不是在一个班级,那时候经常在校公告栏里看见梁晚的照片,以各种优秀学生的寸照和奖项的合照出现。阮佳早就知道她。
梁晚点头:“嗯。”
她确实学过一段时间的戏曲,还学得很杂。因为裴家的老夫人也算是戏曲界的老一辈艺术家,陈颂为了迎合老人家,就让梁晚去学。
当时她已经读初中。而做戏曲这一行的,练的都是童子功,身段、唱腔都是从小就培养起的。所以当时梁晚练起来就比较辛苦,基本的下腰动作都练了好久,需要比别人付出多倍的努力。
她不想惹得陈颂不高兴,又变成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她告诉自己要做一个让人接受和喜欢的小孩,渐渐的,不会拒绝别人的要求,牺牲自己的想法一直对别人好,便成了不需要太多思考的本能和习惯。
她还没有学会,忤逆陈颂的任何要求。
所以后来,她零零散散地学了一些自己并不感兴趣但是被陈颂安排好去学的东西。有时候被安排好的道路并不一定不好,认真走下去就好了,然后变成让他们满意的样子。
“哇,那太好了。”蒋之遥合起手,“那梁晚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以往每年年末的这个时候,学校都会举办晚会,今年刚好碰上学校的周年校庆,所以会更加隆重,校领导对这次校庆也很看重。蒋之遥作为学生会艺术部的副部长,最近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周末躺在床上补觉的时间都肉眼可见的变少了。
“是这样的,本来呢,以前是没有这些传统节目的,但最近不是弘扬国粹传统文化嘛,多加了戏曲选段,就连舞蹈团那边也硬塞了好几支古典舞。”蒋之遥托着腮,“院里学戏曲的人也不多,之前好不容易凑齐人,排练了一段时间,昨天一位同学家里有急事请了半个月的假,赶回来肯定是来不及了。”
如果真去找人,也不是没有,但跟人家都不认识,贸然请人帮忙,也足够麻烦。相比之下,请室友帮忙会简单方便很多。
阮佳一根棒棒糖吃完,准备下床去刷牙,“但是梁晚也不是你们学生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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