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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暑假,提前发了课本,增加了英语、化学、生物,中国历史和中国地理变成了世界地理和世界历史。
物理、代数、几何都留了作业,二叔没有留语文的作业,也没留作文题,这个暑假,二堂哥升高一了,还是在一中,这个是预料之中的,不过听他说也有被放到别的学校去的人。
邹树平和邹亮都升了高二,他们都忙了起来了。
大堂哥说他到二年级了,逗得我笑哈哈的,我问他也不是小学,干嘛还二年级,他说是从头排的啊;然后跟我一起写作业,他作业居然是阿拉伯数字1-0的书写,我跟他说这谁还不会写啊,我真的给他写了,他说我写的不错,比他们好几个同学写的都好。
大堂哥在班里是团支书,还让我在初三赶紧提出来入团,我不知道有什么用,还要交钱,多浪费啊,逗得他又笑我。
这一年,他姐姐、我们喊三堂姐,结婚了,姐夫也是粮食局的顶工的一个人,三大娘不太满意,可是三堂姐喜欢,而且人家也不在家,三大娘没管住。
这个暑假,下地薅草的时候,妹妹已经跟我们一样干活了,以前都是陪着玩的,现在也要干活了。
父亲安慰她,“三丫,老闺女,你看看,你二姐一次看三垄花生,我呢,看五垄花生,你可以一次看一垄啊,你看三次,就跟你二姐看一样多了。这样嗯,我们就可以少看三垄。”
妹妹被忽悠着,跟我们一样,两腿骑在花生秧子的两侧,看着地里有没有草,然后一点点的往前挪。
跟着干了半天,妹妹的腿就弯不下去了,到了家跟母亲说再也不跟我们下地了,母亲搂着她安慰她,“你干一点,姐姐和你爸就可以少干一点,帮帮他们啊。”
等再下地的时候,她又被哄着跟着去干活了。
今年姐姐不在家去工作了,冰棍没人卖了,怎么办?父亲开始跟着别的人一起干。
依然是每天两百多里地,每天在各个村镇走街串巷,说不累是假的。
有一次,父亲白天有事儿,说就不进货了,我在旁边听了,自告奋勇,“爸,你去进货,到家了我去卖啊。”
父亲和母亲都不同意,我还不太会骑车,刚学会时间不久,平时也就是别人都不骑了,我才可以在我们街上练习练习;尤其我家那个自行车后闸是脚闸的,没有倒链,后座上驮个箱子,他们怕我摔了,但是没禁住我的坚持,父亲就同意了。
凌晨两点多,他跟人去南面那个县城进货,回来后去做别的,我则骑着车去北面矿区那边去卖。
父亲请姐姐的一个伙伴带着我,到了村里后,我可以自己卖,只需要她告诉我怎么走就可以了。
我的第一次骑车,第一次卖冰棍,刚开始真的喊不出,见到人不敢说话,还是有人问我,“是卖冰棍的吗?过来!”我赶紧颠颠的推着自行车跑过去,问人家买多少,然后给人家冰棍,然后找钱。
那人还说我,“小丫头,你不喊,谁知道你是卖冰棍的?快喊吧,没人笑话你啊。”说完,自己还喊几声,“这有个卖冰棍的?有吃的买来啊。”
我笑笑,才开始喊,第一声很小,后来就开始大声了。
我在那个村里转悠了好久,有人还问我“你是不是有个姐姐也卖冰棍?”
我不说话,就看着她,“哦,没事儿,就是好久没看到她来了,我看你们长得像,车子也是一样的,冰棍箱子也是。”
然后我跟那个人说“我姐姐去做别的了,我来卖冰棍。”
“你才多大,太小了,多累啊。”最后还喊我去她家吃饭,我摇摇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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