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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被她逗笑了,挑着眉头揶揄:“不愧是阿兰姐姐啊,见多识广。”
菱兰本就有点肿的脸腾地更红了:“不是……是……我这不是担心……”
“放心好了。”温凝仔细地将膏药抹在菱兰脸上,“此事我自有打算。”
听刚刚裴宥那冷冰冰的语气,今日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
他穿着湿衣裳出去的时候,想必还有一丝想法。可回来就撞上那一幕,自然恼怒。男
他最是厌恶人前装腔作势,人后尖酸刻薄的女子。此时应该已经初步将她和记忆中那个“小雅”分割开来了。
毕竟当年的“小雅”,可是最耿直天真不过,见不得人把身边的奴婢不当人看。
温凝这边给菱兰上好药,准备叫几个菜,等温阑过来接她回府。
才刚刚收好膏药,便听楼下突然一阵喧闹,接着有人嚷道:“这还不是状元郎呢,就敢如此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你知道小爷是谁吗?明个儿就算你高中榜首,小爷你也还得罪不起!”
这厢房除了一面对着街边的窗子,还有一扇窗,是对着楼下大厅,方便客人听书或看戏。
温凝和菱兰对视一眼,转身到另一扇窗前,轻轻推开一道缝。
欸?刚刚才懊恼裴宥未恢复身份时也并不落魄,转头就碰到有人仗势欺人,麻烦找到他门面儿上了。男
楼下是吏部秦尚书的侄子秦羽,书念得不上不下,官么,靠着秦尚书在府军卫混个闲职,但从不正经上值,正日游手好闲,最典型的纨绔。
便越是这种眼皮子浅的纨绔,越晃荡得厉害,天不怕地不怕,觉得自家叔父最大。
王勤生此时拦在王宥跟前:“是……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和我家公子没关系。”
王勤生觉得冤枉极了。
他见王宥上楼,想着一时半会儿下不来,便照着他的吩咐,点了两个简单的菜。酒自然是没敢要的,只想趁着自家公子下楼前快点填饱肚子。
他自知这样的酒楼里,向来都是贵人出入,随便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因此特地选了个偏僻的角落,不招人注目。
可就是这样,不知怎么还是被眼前这个华服公子看不顺眼了。男
嘲讽一番他便罢了,他一个劲地陪笑道歉,他还是将桌上的菜直接扣他头顶了。
王勤生哪里知道,秦羽一进来便认出了王勤生。
这阵子王宥在京城略有声名,他那位堂兄也想结交,把事情交给他。他想一个破落学子而已,这有何难?
他使下人踩好了王宥常出入的去处,蹲点撞了两次,一次邀他喝酒,一次邀他摇色子,都被他拒了。后来他想这穷书生大概是囊中羞涩,没脸面去那种场所混,便学着文人雅客的模样,给王家送去了拜帖。
可那拜帖竟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说是母亲身体有恙,不便待客。
放他妈的狗屁。
他看就是那王宥自认为马上要飞上枝头,拿乔作态,瞧不起他罢了!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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