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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脑海里用它那机械音哼道:【长得倒是人样,就是人品狗样】
衡玉险些被它逗笑,勉强压住唇角笑意,看向祁澎:“祁大人,我们进城吧。”
在衡玉和祁澎离开时,贺瑾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衡玉的背影上,缓缓拧起眉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位山先生给他的感觉有些许熟悉。
但是如果他真的见过山先生,按理来说不可能会忘记的。
他心里存着事,眉心也有些紧锁。
贺家家主注意到这点,抽空询问他发生了何事。
贺瑾没把自己对衡玉莫名的熟悉感说出来,只是道:“并州这行人来的时机太关键了,我担心他们会扰乱当下的局面。”
“再看看吧,私底下还是要多提醒祁澎一二。”贺家家主倒是不太担心。
那位山先生是并州牧的副手又如何?
山高皇帝远的,这里可是冀州啊。
州牧府距离城门有点远。
这一路上,衡玉与祁澎共乘一辆马车。
祁澎话中有话,不断试探衡玉。
衡玉深谙打太极之术,一边把太极打回去,一边又在言语间暗示‘我不会插手祁家家事的’、‘冀州如何,与我们并州有什么关系呢’。
等马车终于抵达州牧府,祁澎对衡玉的戒心又减弱不少,他热情地把衡玉安置好,这才大步离开。
半个时辰后,安置下来的衡玉见到匆匆赶到的祁珞。
他神色有些许狼狈,一见到衡玉就连忙抱拳,苦笑赔礼:“实在不好意思,原本是我邀请大当家过来的,结果一直到大当家安置好了,我才知道大当家已经到了。”
为了防止他二叔对他爹出手,这段时间祁珞一直待在他爹身边侍疾。城门那里的守卫已经被调换成祁澎的人,所以祁珞才没收到消息。
“无妨。”衡玉的手在空中稍稍下压,示意祁珞先缓口气。等他缓过气后,衡玉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祁兄,你如今的形势相当不好啊。”
祁珞抬手抹了把脸。
一年前他还信誓旦旦说绝对没有求大当家的那天,现在就自己打自己脸了。
只能说,话千万不要说得太死。
“只是相当不好吗?大当家不必给我留面子,之前你已经提醒过我要小心二叔,但我没想到我父亲的心腹都被他收买了过去。”
他手中没有谋士可用,只能倚仗他爹的心腹,谁成想……
听到这,衡玉轻咳两声:祁珞当然没有谋士可用,墙角都被她用锄头挖光了。
衡玉正色,转移话题,询问起冀州牧的病情。
“我爹的病情,一半是因为陈年旧疾,另一半,似是因为中了毒。”
“似是?”衡玉敏锐捕捉到祁珞的用词。
“是的,这段时间里我延请了十几个大夫进府为我爹检查。其中有位祖籍清河的大夫说我爹的症状很像中了毒,他在清河时曾经见过同样的症状。”
祁珞抿紧唇畔,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肃杀冷色。
“而且这几天,清河贺家的人恰好来到府上拜访我二叔。这一切都太巧了。”
未免隔墙有耳,衡玉压低了声音道:“如果有机会的话,让我去探望探望州牧大人。”
祁珞先是惊喜:“你的手下里有精通医术之人?”
但很快,他的神色又黯淡下来。
他爹中的毒,一般的大夫估计都解不了。
“我带来的手下里没有大夫。”
“那你——”
“也许我就是你遍寻无果的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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