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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应渠望着章巡的脸,章巡面无表情,直勾勾地望着贺应渠,仿佛被刀割的不是他。
贺应渠被激怒,手用力,匕首又向前了几分。
章巡却是笑了,“女郎今晚没用膳吗?”
贺应渠用了五分力气,匕首划过章巡的脖子,鲜血如注,从章巡的脖子下蔓延,一直滴到章巡衣衫上。
章巡笑得更大声了,章巡眯起眼睛,神色懒怠,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贺应渠。
贺应渠终是乱了阵脚,章巡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他仿佛是一个疯子。
“女郎怎么不问了?这么容易就放弃,好像不是女郎的作风。”
“你住嘴。”贺应渠大声吼道。
“我住嘴的话,女郎又怎么能知道你想知道的呢?女郎方才想问我什么,我想想,”章巡故意闭上眼睛,似是在回忆,“女郎想问,是谁给章家传的消息?”
章巡睁开眼,神色冰冷,贺应渠与他对视。
贺应渠不说话,回望着章巡。
“我可以告诉你,只不过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贺应渠不知章巡又搞什么花样,点点头。
章巡给了贺应渠一个眼神,让她靠过来。贺应渠不动。
章巡耐着性子,又示意贺应渠靠过来,贺应渠依旧未动。
贺应渠等得越来越没有耐心,她就知道章巡这厮惯爱耍花招。
“女郎再不靠过来这辈子都休想知道。”
“……我靠过去做甚,你直说了便好。”
章巡唇边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隔墙有耳。”
贺应渠心道:“果然瞒不住他。”
贺应渠屈身,耳朵距章巡唇边一拳的距离。
章巡嘴唇翕动,说出了三个字,贺应渠听到之后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着章巡。
“你敢耍我!”贺应渠再压不住胸中怒火,挥起拳头,章巡的脸结结实实地挨了贺应渠一拳。
章巡被打倒在地,轻哼了一声。
贺应渠仍不解恨,将章巡拉起来,“你将话说清楚,你为何要诬陷我阿父!”
章巡仰着头,他本就因为吃了草乌而晕,又被贺应渠打了一拳,脑中一番翻江倒海。“女郎大费周章不就是为了得到这个答案,如今我已告知女郎,女郎却又不信,当真是难伺候。”
贺应渠胸中燃起熊熊怒火,章巡这厮当真可恨。既问不出她想要的答案,她便直接了结了他。
章巡望着贺应渠举起匕首,一脸凶狠,知道她要对他动手了。章巡勾起嘴角,挑衅地望着贺应渠,仿佛在对她说,你不敢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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