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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小块儿石蜜,甜滋滋的味道四散开,终于压下了那股叫她甚是不喜的味道。
后又看向一旁的人,好奇道,“这位小郎君,你可知这东西叫什么?”
跟在马车旁的一位生的俊秀的冷面郎君闻言,回道,“回元娘子,这叫‘古楼子’。”
原来是叫古楼子,明白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碰。
余竹虽神色冰冷,因这是他第一回被郎君派来看护除小郡主以外的娘子,不由多了几分好奇,而一向目不斜视的眼神瞥了瞥,只见这位元娘子将手里的‘古楼子’收了起来,瞧着应当是不打算再吃了。
又见她抓起石蜜便往嘴里丢,只觉一阵牙疼。难不成道家人都喜甜不成?可郎君自小便在观里常住,也没见郎君爱吃。
还是说,不同观里的规矩也不同?
这边余竹在脑子里七上八下,元汀禾同样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眼前这位冷面小侍卫似乎是席承淮的贴身侍卫。不对,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席承淮好像不怎么带侍卫出门,至少她没见到过,毕竟他干的可不是常人能随意做的事,危机多重,不确定的因素太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侍卫同其他人不一样,知道的应当也会多些。
她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问道,“这位郎君,如何称呼?”
余竹又变回原本目不斜视的状态,“属下只负责娘子回程路上的安全,世子交代属下不该说的勿说,切记不可冒犯了娘子。”
元汀禾皮笑肉不笑,说个名字能冒犯谁?
元汀禾:“那好吧,你不说我就自己猜。我自己说的话那就不算是你冒犯了吧?”
余竹没吭声。
元汀禾继续:“我看你眉目清秀,肤白皮嫩,唔....难不成是叫豆块①?”
余竹脸一白,刚想说什么,便听元汀禾继续道。
“应当不是,璟王世子瞧着不像贪嘴之人,应当不会以食物为名。”她摇摇头,又说,“那就是叫饧粥....咦,怎么又说到食物上来了?”
余竹再也忍不了了,咬牙出声道,“回娘子,属下名唤余竹。”
元汀禾满意一笑,“我记住了。”
说完这句话,车帘便被放了下来,余竹终于松口气。
只是没过多久,又听见里头的人说道,“诶诶,劳烦停一下。”
执辔的车夫看一眼余竹,见他没说什么便停了下来。
元汀禾戴好帏帽便下了车,谁知脚刚一挨着地便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元汀禾不由愣了一下,以她的身手按理说不会躲不过去,可那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几乎是一眨眼便闪了过去。
她再抬头去看,却再无踪影。余竹跟着过了来,想问她要做什么,转眼一看面前人群攒动的铺子,正是近日爆满的饮子家。
这家饮子向来不缺客流,然这段时间天气燥热,火气重,不少百姓都排着队来买。
元汀禾早有听闻,可惜刚来这儿那段日子里始终找不到机会,这下终于能尝上一口。
余竹冷眼看着这个雀跃欢欣的背影,心中想着难怪这位元娘子刚非说什么另一条路走起来颠簸,硬要绕来西市,原来是为了这个。
小娘子家贪嘴就贪嘴,余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这些事他最后都是要汇报给郎君的,索性也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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