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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畔墙上是聂怀瑾自己找人打的一块挂壁,上面长短不齐地挂着她的一些珠钗首饰。裴长清抬眼扫了一遍,从墙上取下一串珠链。
“你做什么,你别动坏了——”聂怀瑾着急地想起身把首饰从裴长清手下抢救回来,却捱不过裴长清动作更快一步,握住长链的连接处解开就顺势将她抬高围在她的腰上。金属的鳞片打在她小腹上,凉得她一阵瑟缩。
裴长清取过方才置于砚台上的毛笔,在墨汁中点了点。
得空被松,聂怀瑾撑着桌面试图起身把饰品从身上解下,冷不防被裴长清搂过吻住,有什么冰凉发痒的触感在她的小腹上游走而过。
“什么东西!”聂怀瑾不知何物,下意识地扑进裴长清怀里,被他用手掌捂住眼睛。
感官被剥夺,聂怀瑾紧张得有些发颤,觉得裴长清的手指顺着刚才被触碰过的地方一点点向下。
聂怀瑾抵不过他的力道,没过一会儿便低头激烈地喘息,可偏偏捂住她眼睛的手掌压在她鼻根处。她逐渐呼吸不上,大脑一阵阵发白。
腰间的珠链随着她的发颤而上下浮动,银饰与碎珠贝壳相碰,在静谧的室内打出一串声响。
聂怀瑾绝望地向后仰去,面色因愤怒和羞惭而绯红一片。
裴长清抽出手指,将遮在她眼上的手掌移开。聂怀瑾还未从方才的情绪中缓出,便就着这个姿势被裴长清从上而下吻住。裴长清捧住她的脸颊,一步步地将她压下,逼得她重新倚倒在桌上,砚台被她一不小心打翻,墨汁倒出流在桌面上。
聂怀瑾像是才发现自己打翻了什么东西,她一把推开裴长清坐了起来,看木桌已被脏污了一片。
“裴长清!”
聂怀瑾看一眼桌面只觉脑子要爆裂炸开,她翻身想要下桌,忽听见身上琳琅作响。
聂怀瑾坐在桌边,低头去解身上那串长链。
烛光暧暧,打在腰腹上很有几分美感,更加映衬着她小腹之上那点墨迹明赫分明。
豫安。
那是裴长清的字。
这名号落拓在任何一处字画落款聂怀瑾都不觉有异,但现下这两个字迹挥毫在她身上,她很难有一点好脸色。
墨色不深,但聂怀瑾揉搓了一会儿没能擦掉,小腹之处红了一片。
理智告知裴长清她用的力道并不重,但不妨碍他觉得看起来很疼。
裴长清寻来绸布清水,老老实实地把墨迹擦净。
掌心之下的肌肤随着呼吸轻微浮动,裴长清侧了侧脸,觉着有些心猿意马。
墨迹在清水之下很快消失不见,裴长清抬头,见聂怀瑾仍用眼神剜着他。
聂怀瑾指了指桌子,“裴公子把桌面也清扫整理一下吧。”
她从他的掌心下逃开,恶狠狠地面向他瞪了一眼,“清理干净!”
然后一刻不停地跑向内室,再也没看他一眼。
聂怀瑾入睡之际心情并不太好,醒来却发觉一夜睡了好觉。
她在国子监忙了几天,午间休息之时,收到了蒋伯玉的信件。
信上说,他想找傅少卿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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