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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徊草既然在南巍常见,如若完全无解,那南巍估计早就想法子除掉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叶儿又自顾自地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入了宫做宫女,那时我总做不好事,每隔几日就要被责罚。王爷的母妃淑贵妃娘娘见我可怜,把我要去了她的宫里,我这才过得好点儿。”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一拍桌,大声道:“要是你真的能治好王爷,我帮你做什么都行!”
沈予棠被她吓得一抖,墨汁滴落在纸上,晕干后成了黑乎乎的一坨。
轻轻将笔搁在黄釉山形笔架上,她叹了口气,“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和王爷原本就是互惠互利罢了。”
摆好早膳,沈予棠夹起一筷子小菜刚送入口,就忍不住赶紧喝了一口水。
蹙着眉问:“今天这菜怎么这么咸?”
叶儿咬着小笼包道:“掌勺的刘厨子病了,听他同屋的人说,一个壮汉病得直接起不来了,他还不肯找大夫。所以,今天的菜就是他徒弟做的。”
“这么严重吗?”沈予棠又倒了一杯水喝下,“要不等会儿我去看看吧。”
叶儿也觉着这菜不如刘厨子做的,点点头道:“行啊,我带你去。”
说话间,沈予棠瞥见叶儿今日换了个挂饰,今天这串最下面坠了小猫木片,甚是俏皮。
但她瞧着这挂饰和之前的不是特别像了,倒更像是昨夜在床底捡的那串。只是床底下那个做工更加精致,用料也更丰富,用丝绳编织,串起几个形状相同的干果实,每个果实间用水红琉璃珠子隔开,再勾连红色丝带作结,看着要贵上许多。
不管是梦徊草,还是挂饰,这一切似乎都与南巍有关……
吃过饭,沈予棠先去了正院找楚景淮。想到昨晚的事,又顿觉尴尬,站在小水塘边磨磨蹭蹭不想进屋,随手扯了根草蹲在地上逗锦鲤玩儿。
楚景淮远远就看见她一小团蹲着,放轻脚步走到她身后,突然出声,“在做什么?”
沈予棠陡然转过身,带着股被吓到的不满道:“王爷怎么不在屋里?”还坏心眼地故意吓唬人。
楚景淮故作思考状,道:“哦,原来本王只能待在屋里。”
沈予棠无言,心里不住地犯着嘀咕,楚景淮以往真是太会装了!明明是个嘴欠嗖嗖的人,却让北陵都信了他恭顺。
不知道是被人影响了,还是重生一次想打破束缚,沈予棠幽幽道:“王爷这幅样子若是被人瞧去了,那苦心经营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
这话乍一听有些威胁的意思了,但他好像并不生气,甚至眼带笑意道:“如今府内都是我的人。况且,我一开始就没在你面前装过。”
言外之意就是他根本不需要在沈予棠面前演戏。
“也是,在外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我知道你的真面目,也没什么用。”拿出写好的药方,递给楚景淮,“喏,这是药方,可以压制你体内的毒。至于解药,我还得多花些时间。”
楚景淮扫了一眼药方,问道:“你就是专程来给我看药方的?”
“这倒不是,只是这方子里的山贝,苍菱和夏藤草,稀少且价格昂贵,我觉得还是来告知你一声比较好,毕竟王爷你……比较不容易。”沈予棠斟酌着用词。
楚景淮不想解释自己到底容不容易,只说:“之前说过了,你要用银子直接去找账房便是。”
沈予棠道:“那王爷派个人去同德堂买药吧。”
“为何一定要去同德堂?”楚景淮敛眸冷声道。
沈予棠无奈道:“王爷不用疑心我,同德堂是我母亲娘家那边的人开的,药材质好,价格还公道,我这是在帮王爷省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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