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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到晚上,直升机没有来。
陶酥有些坐不住了,万一真的是脑血管病,耽误这么久就麻烦了。
她不时的看看谢临渊瞳孔,又查他肌力,好在问题不大。
郑昕一直和张翼在联系,说直升机大概要明早了。
谢临渊一直烧着,但没有高热,也就在38℃左右。
“陶酥,我来守着他吧。”郑昕转回来,“你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会。”
陶酥摇头,“我吃过了,我守着上半夜,你守下半夜,有事互相叫。”
“好。”郑昕也不啰嗦,“我去楼下睡觉,你有事打电话叫我就行。”
“没问题!”
谢临渊一直不闹,倒是很安稳。
陶酥也困了,歪在旁边的沙发上打盹。
她第一次希望雪赶紧化了,祈祷谢临渊千万不要有事。
那天晚上,她其实是有些意识的,有个很温暖的怀抱,她以为是母亲,后来又以为是何洛锋,从来没想过会是谢临渊。
是啊,怎么能认不出他来呢。
陶酥躺在不远处,看着谢临渊昏睡,原来是你,你为什么不说呢?
她辗转反侧,脑中轰鸣,想的都是那晚大雪地里,有人抱着她,蹒跚前行。
正自心慌意乱,突然听见有人叫了她一声。
陶酥立时清醒,坐起身来,只见谢临渊半睁着眼,正在喊她!
“谢临渊!”陶酥扑过去,“你醒了?”
“你醒了!”
谢临渊脸色很红,他看了眼陶酥,笑了笑,“我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陶酥一摸脸上,才知道自己流泪,“你昏倒了,发高烧,我们都吓坏了。”
“别哭,我没事!”谢临渊想抬手,却浑身都没力气。
陶酥擦掉眼泪,“你别动,别动,醒了就好了。”
只要醒了,就说明疾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这是在哪里?头好痛。”谢临渊环顾四周,开始砸头。
陶酥愣了一下,谢临渊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清醒,她帮他轻揉额头,“别砸,我给你揉揉。”
她很害怕,害怕谢临渊就这么在她面前死掉。
“放心,我没事。”谢临渊安慰陶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陶酥哭道。
“什么?”谢临渊昏昏沉沉,似乎又要睡着。
“陶酥!”郑昕推门而入,“来了,直升机来了!”
陶酥破涕为笑,“谢临渊,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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