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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多人聚会里,一个人如果对另一个人有意思,是很难遮掩住的。
同理,她也能看清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否没意思。
只有当局者迷,或者自欺欺人。
陶酥穿戴好走出房门,山里的冷风毫不吝啬的对她打招呼。
她踩着雪走了一会,正打算找个空旷的地方堆雪人,就听见了隔壁有两个人在讲话。
陶酥偷偷走过去,借着雪光看了看,竟然是郑昕和乔彦舟。
她心中好生奇怪,这两个人有什么话不能在房间里说,非得跑到这冰天雪地里来。
难道是怕在卧室里抽烟烧到床单吗?
陶酥不想偷听他们说话,只好又往前走了很远,这次确定没有人了,才开始堆雪人。
室外的风很大,但她穿着厚厚的鹅绒服,来来回回的滚动雪球,一点也不觉得冷。
雪人的身子堆好了,陶酥也累了,她解开围巾,扑在地上,直接坐在上面堆雪人头。
很快就推出一个圆头,陶酥把它抱到身子上,然后退了几步,看哪里不合适,再做修整。
她忙的不亦乐乎,正准备去找个胡萝卜做鼻子,却瞧见路旁停着一辆车。
雪很大,被风一吹,遮挡住了视线。
陶酥看着有人从车上下来,慢慢走到了她身前。
仿佛是韩剧里久别重逢的场景。
雪花如鹅毛,纷纷扬扬的落,面前的人,竟然就是昨晚梦中的人。
两个人都惊呆了,目不转睛的看着彼此。
他们又在雪地里相见了。
陶酥这样想着。
手机里正在播放着冬日恋曲,和着风声,传到耳边。
他们四目相对,在彼此的眼中看见自己,转眼间像过了千年万年。
谢临渊先打破了沉默,他喊了声陶酥,声音轻的像是自言自语。
他穿的很单薄,毛衣外面就套了件羊绒大衣,没有系围巾,他有些紧张,试探着问:“陶酥,是你吗?”
陶酥点了点头,她显然比谢临渊要镇静些。
“你怎么又跑到雪地里来了,你,快点回家!”
一瞬间,谢临渊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我来这里度假,回什么家?”
谢临渊半信半疑的重新打量陶酥,“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陶酥笑了笑,“但是你在这里,我并不奇怪。”
“为什么?”
“我说,我昨天在超市看见你了,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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