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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龙女（第3页）

“什么是小孩？”龙女问道。面前这个看起来弱弱的女孩子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比如她口中所提到的孩子，什么是孩子？她是孩子吗？

“就是幼崽。”扶忧尽量用精怪的语言将给她听。看着她的样子，想来是一直在此处还不曾出去过。

“哦。”龙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幼崽她倒是知道。每次鱼群过来的时候，她都会尝试跟他们对话。只不过她的声音每次都只能吸引到一些雌性，那些雌性总是很温柔地同她说话。

然后在鱼群中询问：“是谁的幼崽丢了？”

久而久之，她也渐渐懂得了幼崽的含义。

只是，她并不是幼崽。在她的记忆里，她至少已经三千岁了。遨游在珊瑚丛边的鱼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了，但是她依旧还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此处？”扶忧问道。如果她没猜错，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应该就是龙族中人。龙族身为神的后裔，在过去的时空之中，几近灭绝。龙族繁衍子嗣极为困难，甚至几千年龙族才会诞生一个幼崽。

这个幼崽竟然被放在此处不闻不问。

想必是另有隐情。

“不知道。我或许是从出生开始就在此处了，也或许我弄丢了以前的记忆。反正我只记得，我一直在这里。我的生命里，只有这一株珊瑚。”龙女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头，而后她的眼睛之中闪起了光亮，“不过现在有你在这里陪我了。”

“不，我不能在此处陪你。”扶忧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龙女听闻，脸上单纯的表情尽数褪去，她的眼睛变成了黑色，鳞片变成了红色，她的身上似乎有熊熊烈火在不停地燃烧着。

她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看着扶忧嘶吼，蛮横而霸道地说道：“你不许离开这里。”几千年来的孤寂，已经让她的心智变得扭曲起来。

别说她一个孩子，若是一个成年的龙族被关在此处不见天日，只有冰冷的事物器作伴恐怕也是会被逼疯。

龙女一摊手，一卷缰绳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上。那绳子似乎是什么动物的表皮制成的，上面还残存着些许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她不由分说地将绳子绑在扶忧的手上。

绑完之后，她的异色尽数褪去，又恢复成了最初的天真孩童模样。

“你要留下来陪我。”龙女再一次说道。

扶忧这次并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她，而是低着头思考着对策。第一次激怒她，她被送到了这个密室；第二次激怒她，她被她用绳子绑了起来。

第三次，她选择沉默。

当你不确定做什么，说什么的时候，你只管保持沉默，对方会替你做出选择。

果然，那龙女的声音轻快了不少，“既然你没有拒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扶忧依旧沉默。

龙女也读不懂她的沉默，珊瑚中的书并没有交给她处世之道。

龙女牵着绳子的另一头，她化作龙的形态向上游去，绳子在龙嘴之中。

扶忧也被带着向上游去。

但是，她们并没有回到刚才交谈的地方，而是去到了珊瑚的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