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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路顺声音有气无力,他的小腹好似有一只手在搅动一般,疼得他连喘气都小心翼翼,叶临不会在菜里下毒了吧!?他怎么敢的啊……
一时间,张路顺觉得自己叫不叫太医都死路一条,他以为自己在这件事里什么都不问,就可以轻轻松松摘出去。没想到中毒的是他,皇上好像早就知道了,那担罪的也是他……
宋扬还站在原地,和系统闲聊。
宋扬:小满,我叫不叫太医啊?
系统:额,出于人道主义,是该叫的。但咱们的任务是保护皇帝,应该让他死!
宋扬:……哦。
宋扬到底不忍心,看张路顺已经倒在地上了,忙跑出去让人喊太医。
正在隔壁屋子批阅奏折的李瑾玉也听到他的叫喊,心道,这小太监还挺心善。
张路顺还没被追责,还是御前大太监,所以太医来得特别快。
太医搭脉一查,知道怎么回事后,又去禀告了李瑾玉。
“启禀陛下,张公公中的是青枯草的毒,此毒无色无味,使用后却能让人脾胃慢慢溃烂,直到再吃不进任何食物。张公公这辈子恐怕都只能喝粥,不能再食用不好消化的食物了。”
“知道了。”
李瑾玉情绪没有起伏,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让太医下去。
正准备开药保下张路顺仅剩一点脾胃的太医,思绪翻涌,到底什么都没敢问,磕了个头退下了。
宋扬没得到让太医开药的吩咐,让人把太医送到门口。
送他出门的是孙平安,他见太医在半路顿住,望了望天又叹了口气。
孙平安问他怎么了,太医微微摇头,“我只是感觉,这天好似要变了。”
是吗?孙平安也看了看天,要下雨了?他怎么看不出来?
屋内。
躺在躺椅上的张路顺拖着自己早就走不动的躯体,爬向门口,大声哭喊着求李瑾玉救自己一命,声泪俱下说自己错了,有罪。
李瑾玉让宋扬搬来椅子,自己坐在一个性命攸关的人面前,慢悠悠开口,“什么罪?”
宋扬恨不得自己也能搬个椅子坐下,然后再拿一包瓜子一边磕一边听。
“奴才见钱眼开,为陛下受罪是应该的,只是奴才家里还有个老母亲,她双目失明,奴才死了她恐怕也活不久啊!”
【哦,这么说他妈倒还是挺可怜的。】
李瑾玉冷哼一声,“谁下的毒?”
“奴才不知,只是早先叶尚书送了奴才一箱金子,让奴才安排他的人进御膳房,奴才以为他只是想把亲眷安排进宫里而已。”
张路顺连连给李瑾玉磕头,“奴才一时被金钱迷了眼,求陛下救奴才一条狗命。”
李瑾玉让宋扬把太医喊回来,没再看不停磕头还吐血的张路顺一眼。
李瑾玉让太医把张路顺的命吊住,以后将还需要他出来指证叶临,于是张路顺被安排到一个狭小的屋子里,软禁起来,每天只给一顿白粥。
第一天是宋扬给张路顺送的粥,张路顺肠胃都慢慢烂了,浑身没有力气,手根本抬不起来。他气若游丝,小声央求宋扬,让宋扬喂他喝粥。
宋扬本来上班就烦,还要给一个快死的叛徒太监送饭,就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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