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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没说完昙便再也支撑不了,抱住萧冰挚一起载到在地,双双闭眼死沉过去。炼药老者摇头叹息:“凤主只命我像方才那样做,没让我杀人……”
很快,镇北王府的人赶来。来的人见到这番景象无不呆若木鸡。失踪一年多的中原人竟被王爷那般紧紧抱住,高贵如月的王爷竟会和人那样紧拥在一起……
※
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强求得来的,不去强求‘他’便不是你的。强求的结果往往有两种,一则‘他’成为你的,二则你毁了‘他’。我只告诉你,有朝一日你强求不到,不可毁了他,知道吗……
老爷告诉他的话,他后来明白了。当那美丽的人在他身下叫着‘魏无双’时,他便想,毁了他。可他又怎能毁了那一次次拼了性命救回的人啊,所以他死了他离开了才是最好……
“萧爷,您醒了。”床上的人一睁眼便有三名侍女凑上前去,满心欣喜不已。
萧爷,谁这么叫过他呢?梦,他做梦了。他懂得了那叫做梦,药人是不会做梦的,而今他是否不再药人了?
记忆,点点滴滴,一滴不漏地回到脑中。割掉他的辫子,被他抓破脸,带着老爷的信来到南凉被他关起来,几次为他拼了性命,和他的肌肤相亲……想起来了,又如何,也不会改变什么……
“唔!”萧冰挚仿佛被雷击中,突然倒下床全身痉挛剧烈抽搐。
“萧爷!”
“啊啊啊——!”
※
药人可怕之处在于他们感受不到常人的伤痛,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上,因而也就不懂得恐惧,不懂恐惧的人岂不可怕。这些皆因炼制的人在他们身上下了蛊,药蛊。中了药蛊便是药人,完全听从主人的命令,没有七情六欲,身体也不会感觉到一丝疼痛。药蛊是不可能破除的,萧冰挚却是特殊。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睡了如此之久。”
“王爷不必担心,老夫只是对他用了迷药,算算时辰是时候醒了。”
“他……”昙看向窗外,良久才转回,淡淡问道:“还有多久的命?”
“恕老夫医术不精,不会超过三月。”
“咳咳……三个月……”
“王爷您的身体可要好生调养啊。”大夫语重心长地说道。
萧冰挚刺入的那一剑,没能要了昙的命,但也伤他不轻。“下去抓药吧。”
大夫留下止疼的药膏后离开,昙退下了所有的人亲手为萧冰挚上药。拉开白色的中衣,映入眼睛的是千疮百孔的胸膛,一道道一块块紫黑的粗疤交错纵横,找不到一寸完好的肉皮。曾经的刀伤箭洞已被这些炼制药人粗疤覆盖……
“觉得恶心?”床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淡淡地问。
昙蘸上药膏的手停在半空中,“你可认识我?”他不再是药人,为何还是这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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