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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笙抿抿唇,笑了。她偎在姐姐的怀里,很快睡着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睡前见不到姐姐,寒笙就不敢睡。
寒酥将妹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孤女的可欺,她尝过了。不想再让妹妹尝,幸好妹妹还有她这个长姐。
她所求不多,至少给妹妹一个名声清白的长姐。
至于程家,她所求更不多,能给笙笙一点温暖就好。至少让笙笙像其他的小孩子一样,在年节时也有外祖家可去拜贺。不至于除了她再无亲戚。
接下来几日,寒酥每日陪着笙笙,同时忐忑等着程家的消息。免生事端,她暂时不打算跟姨母说这件事。只等着程家那边办妥了,一切尘埃落定,再向姨母解释。
就这样忐忑等到第四日下午,程家终于来了人。
程家大夫人笑盈盈登门,将一支芙蓉簪交给寒酥。“元颂今日才得了机会过去探话,这是五皇子让元颂赠给你的。”
芙蓉簪放在寒酥手中,沉甸甸的。
寒酥心里没有尘埃落定的释然,只有一片空落落。
程家大夫人又道:“五皇子还邀你明日下午去清丽苑一起听戏。”
寒酥皱眉,心中略有抵触。可转念一想,婚事都要成了,实在不该拒绝。
“我得走了,还没回家告诉静荷呢。”程家大夫人是在外面见了程元颂得到这好消息,正急着回家告诉程静荷,也不久待,急匆匆地告辞。毕竟女儿这段日子心里苦呢。
寒酥仍旧一个人坐在窗下,手里握着这支芙蓉簪。
她劝慰着自己,嫁给谁都一样。她已经开始筹谋嫁过去之后该如何自保。她不求什么夫妻恩爱,只求一个平安。
夕阳跌到群山之后时,翠微飞快跑着穿过庭院,惊起枝头的麻雀。她脸色焦灼,连门也没敲,直接跑进寒酥的房里。
“什么事情急成这样?”寒酥从思绪里抽离,抬眸望向她。
翠微大口喘着气,说话也结结巴巴:“五皇子要和宋家娘子定亲了!”
寒酥缓了一下,才慢吞吞地问:“什么意思?”
翠微又重重喘了口气,说:“去给娘子送抄书的时候听说的。前天!赫延王做的媒!”
寒酥懵了一下,敏锐地觉察到了时间点。
“你是说,前天?”她颤声问,心中生出恐惧。
翠微使劲儿点头:“在宫里!赫延王做媒,五皇子也很高兴地答应了!我还亲眼看见了五皇子去宋家!”
寒酥愣愣的。
五皇子前天就答应了和宋家娘子的亲事。而他今日将这支芙蓉簪送给她,邀她明日去清丽苑?
这代表什么?
纤指微颤,险些握不住这支芙蓉簪。
寒酥脸色一下子惨白下去,毫无血色。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鸾阙园时,五皇子望过来的目光再次浮现在寒酥眼前。那种觊觎,寒酥太过熟悉。
程家人心思多,身为皇子又怎么会轻易被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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