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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延岸快步进屋,看到座位上的郑寅珵只点了点头,没有多少惊讶之色。
“高校长,我们的学生可能找到这次疫症的原因了,但是需要再确认。”
“学生?”高校长闻言皱眉,“哪个学生,可信吗?怎么确认?”
“就是我带队的组里,预科班的谭翡钰同学,她救治病人的时候发现的,问题可能出现在河水中。”
“预科班的学生才学了多少……”高校长脸上漏出怀疑的神色,语气有些不屑,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立马话锋一转,“不过这位谭同学天资聪慧,有些不同于寻常同学的见解也是正常。”
“她人呢?”
郑寅珵一直在一旁静静听着,此刻也开口问道。
“她……自己留在李家村了,因为村人担心我们弃村不顾,不肯放人,谭同学为了让我先回来查证,就自告奋勇留在了村中。”
舒延岸原本句句坦然,说到这里却突然多了几分不自然。
“自己留在村里?”郑寅珵原本放松交叠的双腿一僵,随即眼风扫向一侧的高校长,“高校长,贵校的带队老师就是这样保护学生的?让一个女学生独自留在村里?”
话语中明显的不悦让高校长一下变了脸色,室内并不算温暖,高校长脸上却几乎要渗出一层冷汗。
“郑秘书长说的是,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我马上派人把谭同学接回来。”
说罢便忙不迭地起身,要叫校长室外的校长助理进来。
“
不必了,我亲自去。”
郑寅珵也已经起身,长腿一迈就要出门。
“高校长,”舒延岸叫住急匆匆要出门的高校长,不顾对方有些难看的脸色,“谭同学医术了得,村民对她都很是尊敬,直接带走她恐怕会有冲突。”
“冲突?”郑寅珵只侧脸瞟了舒延岸一眼,冷哼一声,“那李家村难道要造反不成?就是造反,还能硬得过那枪炮?”
“郑秘书长,您别生气,当下保证谭同学安全自然是第一位的,”高校长忙出来调停,又无奈地看了舒延岸一眼,“你也别多说了,什么事都等谭同学安全回来再说吧。”
“这也是她的想法,”舒延岸依旧坚持开口,不过总算换了个说法,“谭同学心系百姓,催我回来也是为了尽快解决疫症问题,不如一并办了,也好让她安心。”
这次郑寅珵没再驳斥,而是转身双眼紧盯着舒延岸。
“这是她亲口说的?”
舒延岸点了头,郑寅珵敛目,难辨情绪。
“她说如何处理?”
“……李家村后河之水从山上留下,流经禹城周围多个村落,我们查探山中河水上游处,发现有一株树木被雷劈倒,枝叶垂入河中顺水留下,树叶食用之后,会出现疫症相同症状。”
舒延岸语速极快,几句话便将大致情况说明,郑寅珵眼睛一眯。
“何时查探?教育厅早已下令,各村志愿师生撤回城内,你们组内其他师生既已先回城
,为什么没有说这个消息?”
“是他们离开之后我们才查探清楚。”
“你们?”郑寅珵的目光在舒延岸身上扫视,“就你和她两个人?”
“是。”面对郑寅珵的诘问,舒延岸句句不卑不亢。
“既然已经查清,也简单,我与行政院沟通,多派些人手,清理干净河道便是,与带回她也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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