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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等到挂了电话,姜白榆才重新把手机调回了静音,倒扣回桌面——似乎只是为了接这通电话才打开的音量。
“他似乎很清楚你的行踪。”秦枝看着姜白榆的举动,顿了顿,“你不介意么。”
姜白榆眨了眨眼,才说,“还好。”
毕竟对方的这些举动没有干扰到他的日常生活,在姜白榆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只是总被人当成小孩儿一样看着,有时候感觉还挺奇怪的。
不过比起这些,姜白榆还是更关心掩下的事情——
“我想问问您,关于宋纪的事儿。”
如果不是宋纪在这些事上经常不着痕迹转移话题的态度,姜白榆也不会选择从别人的口中去询问关于他的事儿。
而关于宋纪的那些反应,秦枝听完后表现得并不意外。
“他过分在意你,这点毋庸置疑。”
“所以你之前出车祸的那次,让他精神不稳定过很长一段时间。”
那晚宋纪那双沁了血的眼眸仍旧历历在目,倘若当时死神不幸带走了姜白榆,秦枝很清楚,她将失去的是两个朋友。
“不过他现在的情况,比起在国外的时候要好很多。”秦枝说着,抬眼看了看姜白榆的反应后,才继续道,“在国外的胡思后,我们都担心他会不会再飞回国找你,做出先前那样的事。”
只不过像宋纪这样的人,能对其他人狠,自然也能对自己更狠。哪怕用最极端的手段,也会保证自己不在最不稳定的情况下靠近姜白榆,给他带去伤害。
秦枝几个人亲眼见过这个男人怎么对自己下的狠手,当时并没有插手,此刻,也觉得没有必要将这些告诉姜白榆,以此来博取同情。
这是属于当事人的选择。她尊重宋纪,同时也尊重姜白榆。
不过——
“我之前说过,宋家人不会爱人,现在我收回这句话,小榆。”
“有你在他身边,比什么药都好使。”
“所以你不必担心。”
能够促使魔鬼披上人皮还要假装天使的人恐怕这辈子也就只能见到眼前这一位了,秦枝暗自感叹,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
“不过有些事情,你大概还是有必要知道一下。”
傍晚,姜白榆推开熟悉的房门时,少见地对上一片昏暗的客厅。
窗帘被人拉起,再绚烂的晚霞也没能穿过缝隙,给室内带来半分光亮。
姜白榆穿过黑暗,靠着另一道身影,径直坐在了沙发上。
很快,腰间圈上一双手臂,如藤蔓般攀附、收紧。宋纪伏在他颈间,轻轻蹭了蹭,语气与平常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宝贝,你回来得好晚。”
姜白榆没应,任由对方将压倒,细密的吻理所当然地印在他的唇上,挤压、研磨,姜白榆颤了颤眼睫,在男人深入时缓慢地回吻。
或许是他的回应表现得如同离开时的告别,给了男人某种奇怪的错觉,姜白榆只觉得唇上的力道蓦地加重,仅存的呼吸被毫不留情地摄取,片刻后,舌根传来被吮吸过度的疼痛。
直到这场深吻结束,姜白榆也因为缺氧而感到有些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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