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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一点儿便宜也也不肯占。”宋纪倚着靠背轻轻一笑,紧接着想到什么般又说:“也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姜白榆听后没说什么,转过头看着窗外浓郁的夜色,“宋先生,或许您并不清楚,对于我们这样的阶层来说,能用来同您这样的阶层游戏的资本太少,一旦不慎失足,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少年说着转过头来,目光宛如月光拂过的琉璃,清净而平和,又被夜色所包裹,显得犹为冷淡,“未来这种东西,往往充满变数,或许哪一天,我真的会在同您的相处中爱上您也说不定。”
“但是爱这种东西,对您来说,其实是累赘,不是吗?”
“那么又何必给彼此增添没有必要的麻烦呢?”
那个少年远比他所想象的要更加清醒,林渡心想。
至少不是任何人都能说出像刚才一样的话,那样冷静地剖析自己、又没有丝毫动摇地面对宋纪。若是稍微有些良心的人听到这番话也该放弃了。
可是——
林渡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移向后视镜。
视线里,宋纪支着下颚的手掌掩盖住了半张脸,面部的神情也被周遭的环境所模糊不清,但纵使如此,丰沛而狂热的兴味却还是透过那人被皮肉包裹的骨骼渗透出来,化为一种近乎于捕食者本能的强烈的兴奋感。
看着男人唇角清浅的弧度,林渡无声地叹了口气。
可惜,那孩子遇上了一个不通感情的疯子。
由于初三的学生提前开学,周末会有学校的老师安排补课,做家教的事情也就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姜白榆计划着用周末空下来的时间再打一份临时工,于是找了个空闲去了网吧,将附近稍微合适一些的招聘信息都抄录并拍了照,回到家整理时已经很晚,于是便第二天打算再情况从中选取出一份。
姜白榆将资料收拾好后,熄了灯后就上床躺下,因为白日里太过疲惫,浓重的困意很快便袭卷而来,牵引着姜白榆立马要坠入梦乡。
然而在半梦半醒之间,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却骤然在耳畔响起。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着急得乱撞窗户的小鸟才能发出的动静,又轻又凌乱,却轻易就将姜白榆从困倦中用力拉扯出来。
姜白榆动作很快地下了床,甫一开门,膝关就立马靠上一具柔软的身体。
姜澍压着嗓子,一面轻轻咳嗽,一面有些脱力地拽着门把手。
“哥哥……”见到哥哥,小家伙向前迈开一步,倒进察觉到不对俯下身来的姜白榆怀里,迷迷糊糊地伸手拉了拉他的衣领,“我好难受。”
姜白榆抬手探了探姜澍的额间,灼热的温度从手背处传来。
他顿时心一沉,展臂将姜澍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后又去客厅的医药箱里拿了儿童退热贴以及退烧药,随后又接了一壶温水。
“姜澍,先喝点水。”
小家伙哪怕病了也格外听话,乖乖地从被子里爬出来把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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