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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意外凶杀案,这名法医没必要赌上自己的名誉和前途作伪证,而他又恰好是盛惊澜母亲的旧相好这么引人深思。
后来,带队教授变成了武江,武江又以只有时倾爸爸会开车为由让他和妈妈一起做地质勘测这种专业不对口的任务。
是因为爸妈也知道些什么?
“抱歉,自顾说了些无聊的话题。”见时倾陷入沉思,霍伯骁忙转移话题。
时倾摇摇头,道了声没关系。
他喝着茶,间隙中悄悄抬眼看了眼霍伯骁。
霍伯骁既然都能打听到法医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他爸爸当年有两个同样惨死的学生,留下了个儿子,叫时倾。
时倾收回目光,望着沉在茶水底端的梅子,不着痕迹发出一声轻笑。
人生来,就是要和他人互相利用的啊。
无条件的付出,只有父母会给予,其他人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晚十点。
金碧辉煌的檀宫,时倾如约而至。
似乎到家先洗澡是盛惊澜的习惯,今天他来开门,依然是半湿的头发,裹挟着潮意的浴衣,和清新的海盐沐浴乳香气。
盛惊澜的嘴唇被热水暖过后变成了淡淡的红,时倾想到了昨晚那个悠长却浅薄的吻。
倒是盛惊澜,看到时倾穿得里三层外三层,冷淡问道:“今天很冷?”
时倾放下包,脱去大衣外套,露出里面的开衫毛衣,道:
“不冷,只是我没什么审美,喜欢西海岸式叠穿风。”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合理,盛惊澜又看了眼时倾那里三层外三层。
只是,所有合理的事到了时倾身上,就会显得几分诡谲。
盛惊澜岔开话题:“台词记熟了?”
时倾:“没记熟。”
盛惊澜转身看着他。
时倾继续道:“你不得吃了我。”
盛惊澜转回头,时倾看到他最后一瞬的侧脸冷淡如霜。
却没看到他抬手刻意掩了嘴角一抹稍纵即逝的笑。
“不过,盛老师,我想请教一下,既然是对戏,为什么从十六场直接跳到了二十七?”
盛惊澜头也不回,声音淡淡:“直接十六场的时候你怎么不感到疑惑。”
时倾低头轻呡着唇,似笑非笑。
盛惊澜想对哪场戏是他的自由,自己无权过问。
因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需要好生哄着盛惊澜,防止他把自己文身的“秘密”说出去。
所以即便二十七场的内容是:
男主得知自己身份暴露,有意接近女主获取敌方情报,导敌方对女主起了杀心,最后男主在小爱和大义中选择了后者。
女主也已知晓一切,但在这段过程中她早已将真心许给男主,所以甘愿做他拯救苍生的踏脚石。
男主最后问女主有什么心愿,女主只说“那就抱抱我吧”,生离死别之际,感情的宣泄使得简单的拥抱变成热烈的接吻,到最后不愿再克制,撞翻了杯子,抱在一起跌在床上翻滚。
是一场悲壮的床戏。
但作为有“把柄”在盛惊澜手上的时倾,似乎只能照单全收呢。
为了让自己更快代入角色,他今天特意跑了趟商场——
买了点“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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