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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鹏程奈何看他,分明早前多清风霁月的一人,可眼下……阮奕这回干脆抱起大白手舞足蹈,“那我是不是可以每天都见到锦诺了!哦!哦!”阮鹏程不忍再看,起身往书房去。郁夫人追上去宽慰。偏厅中,只有阮旭陪着阮奕。阮奕眼中委屈,“爹是不是又生我气了。"阮旭安抚,“没有,爹只是在朝中累了,先去休息了。”阮奕看着他,“大哥……”阮旭道,“爹很关心你,比我们都关心……”“哦……”阮奕抱紧怀中。翌日,宴府内,阮奕抱着大白在书房中等候。书房中有人伺候茶水,阮奕在书房中坐了许久,除了追大白之外也没乱跑,没有弄乱书房内的陈设。稍许,有脚步声折回。“宴叔叔!”很远,阮奕便起身唤道。今日早朝推迟,宴书臣回来得也迟,阮奕其实已等了不少时候。“奕儿。”宴书臣入内,眸含笑意。小厮奉茶。“宴叔叔!”阮奕抱着大白走到跟前,招呼声中都是亲厚。“去过乾州了?”宴书臣一面掀起衣摆落座,一面问。阮奕笑眯眯点头,“去了,还见到了阿玉。”“阿玉是谁?”宴书臣莞尔。阮奕连忙摇头,“不对不对,是锦诺,宴叔叔,我见过锦诺了。”听到这个名字,宴书臣还是僵了僵,遂抬眸看他,眸间星辰柔光,轻声问道,“她是个怎样的姑娘?”宴书臣一问,阮奕仿佛打开的话匣子,整个人趴在月牙桌前,笑意收不住,既腼腆又激动道,“锦诺是个好好看,好好看的姑娘,我好喜欢,大白也喜欢。”如此直白,丝毫不加掩饰,宴书臣笑了笑,“还有呢?”“嗯……”阮奕想了想,忽然神秘道,“宴叔叔,我亲了她!”宴书臣微楞,继而喉间咽了咽,认真道,“奕儿,这不是君子所为……”只是话音刚落,却忽然想起年少时候,他也是偷偷亲了旁人,而后她未睁眼,口中轻轻袅袅道了声,宴书臣你胆子再大些……忽然而来的回忆,他噤声。阮奕却在跟前抱着大白转着圈。宴书臣敛了眸间神色,继续道,“隔两月,太子要在月牙湖狩猎,京中不少世家子弟都会去,奕儿,你想去吗?”“去去去去!”阮奕欢喜,连大白都扔一边不要了。他最喜欢骑马狩猎了,只是,阮奕嘴角抽了抽,“宴叔叔,娘亲说我早前就是从马上摔下来……然后摔傻了的,我爹不让我再看骑马射箭了,会凶我的……”他是有些怕的。宴书臣笑了笑,“我同你父亲说。”“真哒!”阮奕近乎欢呼雀跃,“宴叔叔你最好了!”他就差蹦上去亲他一口。宴书臣忽然想起早前的阮奕,也是这般——宴叔叔你最好了!只是意气风发,年少昂然,如如今全然两幅神色……他没有孩子,他拿阮奕当自己的孩子。宴书臣阖眸。“宴叔叔……”他还是神秘凑到他跟前。宴书臣睁眼,请嗯一声。阮奕似是仔仔细细打量了他,而后认真道,“宴叔叔,我发现,阿玉长得有些像你!”赵锦诺?宴书臣怔住。作者有话要说:聪明如宴书臣,,,别碰我的大白“见过宴相了?”阮奕回府,郁夫人问他。他怀抱着大白,一脸喜色的拼命点头,一看便是心情极好。郁夫人知晓宴相待他若半个儿子,他也喜欢同宴相一处。在从马上摔下来之前,阮奕便是宴相的学生,只是宴相不收学生,他便都唤的一声宴叔叔。“今日见宴相说什么了,怎么这么开心?”知子莫若母,郁夫人从他眼角眉梢都看出喜色。阮奕抬眸看向郁夫人,激动道,“娘亲,宴叔叔问我想不想去月牙湖狩猎,我说想去,可是爹会生气,然后宴叔叔说他同爹说,然后我就可以去月牙湖狩猎啦!”阮奕言罢,抱着大白举高高,“大白也要去!”大白双目猩红,整个兔身都在哆嗦。郁夫人倒是愣了愣,“宴相真这么说?”阮奕忙不迭点头。旁的,郁夫人倒是问不出了。晚些时候,阮鹏程回了府中,郁夫人同他道起阮奕说宴相让他去月牙湖狩猎之事,阮鹏程应道,“我方才见过宴相了,宴相同我说了此事。是宴相前日入宫时,正好听皇后娘娘说起许久没见到京中这群孩子聚一处了。你也知道,陛下惯来都是变着方子哄娘娘开心的,娘娘喜欢射箭,陛下便说七月在月牙湖办狩猎,让京中子弟都去热闹热闹。奕儿明年年初就要及冠,及冠前,始终都要在娘娘面前露脸,讨份恩泽的,宴相是想让这回月牙湖狩猎奕儿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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