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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濯眸光一暗,望着他刻薄冷情的美人面,无法挪开视线,“我心悦你,任你驱使,还不够?”
江照雪掀了掀眼皮:“不够。任我驱使,殿下乐在其中,不算代价。”
只有让人觉得痛苦的事情,才算代价。
虽然他根本没打算亲吻一个无比厌恶的人,却不妨他以此为饵。
他不曾主动引诱,要怪就怪萧濯自己厚颜无耻,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敢开口。
萧濯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压低声音,“那你要什么?”
“那就要看……在殿下心里,臣的一个吻,能值什么东西了。”江照雪操控刀锋,沿着他贴着脖颈的衣襟划下,心口旁一大块布料都被割下,随手丢在地上。
继而淡淡道:“放我下来。”
萧濯沉默地将他放下。
江照雪踩在那块绣有金丝暗纹的衣料上,目光落在浑浊的水面上。
显然,在他到达雍州之前,雍州便已开始在渭河上游修建水坝储水。
一个水坝,不但耗费了半年时间,还花掉了朝廷整整八十万两白银,足足占了这一年大梁税收的一成还有余。
还不曾算从各地运来的粮食以及药物。
不像是修水坝,倒像是又修了一座黄金为顶的观星台。
他不信陛下丝毫没有怀疑,只可能是哪怕派遣了人,也无人查出问题,再加上修建水坝的确是利民之举,若能修好,至少在陛下在位期间一劳永逸,便也就罢了。
天边落日斜斜射来,透过水面照在浑浊的泥沙上,竟有赤色一晃而过。
江照雪俯下身,手中长刀探入水里,那层赤色便清晰可见了。
他眸色微冷,挑了一层带着赤色的泥沙附在刀身上,转身将刀没入萧濯腰间的刀鞘里。
“先回去。”
“何必那么麻烦。”萧濯摘下腰间的刀,“我知晓你在怀疑什么,正好我在雍州认识一位会淘金的老人家,应该比你再去寻人要快些。”
江照雪没纠结他为何会恰好认识一位雍州本地的淘金老人,他得在酉时前回府衙,当即随萧濯走了。
说走不准确,应是被人强行抱起,在被水淹了的房顶上用轻功掠去。
好在在酉时前,他们等到了结果,那层附着在刀身上的泥沙里,的确有细小的黄金碎粒。
“单凭这点金沙,怕是无法证明赵全安用水坝藏金,谁能知晓这里面的金子是从渭河底游来的,还是自己磨碎了丢进去的?”萧濯沉声道。
“藏金的人未必就是赵全安。”江照雪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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