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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淳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桃枝见状更是心疼:“等主子爷来看侧福晋时,侧福晋可要好好同主子爷说说,主子爷那么心疼您,肯定会替您出气的。”
桃枝也是根据从前对原主的了解故意逢合说了这番话,本以为会得到年淳雅的赞同,却不想是斥责。
“莫要胡说,爷是看重福晋的。”
所以四爷很大的可能不会对福晋的决定持反对意见,她这女四书,该抄还是得抄。
况且就算她不说,四爷一回府,应该就知道了,哪里用得着她再费功夫?说了怕不是会惹四爷厌烦。
桃枝冷不丁被斥,生怕又说错了什么话,便不敢再开口。
没过多久,金风玉露一同掀了珠帘进来,两人各自拿了一套文房四宝,见礼过后就在小书房里找了个能写字的位置,和年淳雅一起抄着书。
年淳雅一见她们的架势,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副画面,那是幼时原主被父亲罚抄书,金风玉露陪着她一起抄的情形。
就像现在这样。
桃枝敏锐的察觉到年淳雅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研磨的手顿了下,讨好的笑道:“有金风玉露两位姐姐替侧福晋分忧,侧福晋不如去休息会儿?”
见金风玉露二人同时停笔朝她望去,年淳雅摇了摇头:“不了,这会儿睡也睡不着。”
她脑子里一团乱,对今日的事怎么都想不明白。
口舌之争是后院女眷常有的事,哪日没争辩个一两句,反倒是不正常。所以年淳雅不明白,一向对口舌之争宽容的福晋,今日怎会如此生恼?
年淳雅把后院的事细细想了一遍,没发觉有什么异常,越发的令她疑惑:“近日府外有发生什么与王府有关的事吗?”
既然府内没有异常,或许原因在外面?
金风玉露和桃枝纷纷摇头,她们一样和侧福晋待在王府内院不曾出去,外面的事情也是一概不知。
倏地,桃枝像是想起了什么,摇头的动作一顿,道:“奴婢想起来了,昨日小六子不当值,他出了趟府,侧福晋要是想知道外面的事,不如把他叫来问问?”
年淳雅点头同意,桃枝很快把小六子叫了过来。
小六子在珠帘外跪地请了安,小心翼翼的请示:“不知侧福晋找奴才来,有何吩咐?”
听到小六子声音里的紧张,桃枝安抚了他一句:“你别紧张,侧福晋就是想听你说一些外头的新鲜事。”
小六子闻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日晚间回来前,隐约听到的一些风声。
“奴才出府只是为了给自己添置一些物件,并未多加注意旁的事情,只是有件事,奴才恍惚听了一耳朵,像是与乌拉那拉府上有关,但外头的传言素来都当不得真……”
小六子斟酌着语句,生怕因为说错了什么被罚。
年淳雅笑了笑:“无妨,你随便一说即可。”
“是,奴才是在外头的一个小食馆里听一位食客说的,说是乌拉那拉府上郡主额附的通房小产了,奴才不知此事真假,所以不曾禀报……”
高门大户的内宅争斗,永远都是平民百姓饭后议论的话题。
许多事情,哪怕主子及时下了封口令,但还是会因为各种缘由在私底下传开,只要不传到主子耳朵里,那就不是事儿。
小六子怕年淳雅责怪,还不忘替自己辩解一句。
年淳雅却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倏然听到郡主额附的称呼,她的注意力就不在小六子身上了。
郡主额附?
那不就是怀恪郡主的夫婿,福晋的嫡亲侄儿吗?
若仅仅只是一个通房丫头小产,福晋该是不会这般生气才是,且看早上那会儿福晋的怒气大都是冲着李氏去的,年淳雅不免猜测那通房丫头小产,许是和怀恪郡主脱不了干系。
就是不知怀恪郡主到底做了什么。
———
今日户部不忙,四爷下了朝去户部点了卯就回府,在府门前见到了荼白。
四爷看见荼白,心里就有不大好的预感,若不是府中有事,一般情况下福晋不会命人直接等在府门外的。
正想着,就听荼白恭敬行了一礼道:“主子爷,福晋请您回府后去趟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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