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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你再也不会心悸。
后来,江漫真说到做到,每天陪她,她在哪他就在不远,看上去有点像在防她偷偷跑了。
有时还主动提出去逛街。
只这次,她念家里炖着汤还没关,没跟他说一声,回去了。江漫打她电话才知道。
“抱歉,我忘了。”她漫不经心解释。
他静了很久,才说:那我回来了。
弃在人群中,那是江漫第一次感受被扔掉的滋味。那条回家的路,他走得百感交集。
十月下旬,路柔去帮张婆家里剁辣椒,张婆的孙子是江漫学生——蒋鹏。一个下午,剁得差不多,她出门,去院里找水龙头洗手。
半路遇到蒋鹏,十七八岁的男孩,身子抽条得清瘦。他叫她师母,她点头。那一下,一阵急风裹沙,她顿感右眼刺疼。
蒋鹏见她久久未动,小心探她情况。“怎么了?”
“眼睛进沙了。”她抬手想揉,又想起满手是辣椒汁液。
越来越疼,沙子顽强,她快流出泪来。缓缓地,蒋鹏凑近她,小心翼翼说他可以帮她吹一吹。
陌生的呼吸拂过眼睛,温温的,又变清凉。不一会儿,她的右眼得救了。
男孩的耳朵通红。“好了。”
“谢谢。”路柔礼貌地笑。
再瞟眼时,江漫正站在院门口,看着她,目光阴沉如看死囚。他是来接她回家的。
一路向南,并没走回家的路,她跟在身后,江漫领她往陌生的地方走,直到爬上一座山坡。
夕阳温和,落在身上却是凉的。山坡之下,稻田和湖泊。
坡顶中央,他站下,她也站下。他往前,她便退后。
慢慢地,江漫望向远方,说他有点没懂。
“你让我不能跟其他女的靠近,自己却被我逮住多少次了?”
路柔慢慢蹲下,双臂交叉着伸向前方。
“我没有让你不跟她们靠近。江漫,我后面从没说过。”她渐渐垂低眼。“从来没有。”
冷风刮他脸颊,她无所谓的语调很刺耳,他的情绪堵在了鼻腔: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江漫也蹲下,摸着她脸颊,一下,又一下。他说:“我们能不能像以前那样。”
路柔抬起了眼。
原来,你终于发现了。那些说不清的东西不露声色,一点一点压蚀这段感情。你也觉得现在不对劲了。怎么,原来你也会害怕她不再关心你吗?
“我们明年结婚。”他说。“好不好?”
“你要结婚?”
“嗯。”
一个缥缈的希望甩过来,她慢吞吞接过。“行啊。”
江漫抱住她:“我们和好吧,就像以前那样。”
气味还跟他十九岁那样,幽幽淡香。
她嗅着,仿佛抓到了那个被她骗走初吻的少年。
“…好。”
夕阳奔向黑夜,夜幕沉下来,远方人家一盏盏灯火开始通明。路柔手里的汗洇湿他的衣角,她不确定这个“好”有百分之几认真。
即使拥抱着,一道无形的鸿沟正横在两人之间,他们依稀能感觉到。
稍不谨慎,就将坠落。
十一月十六号,路柔买了回北城的车票。
叁叁:抠破脑壳还是没想好吵架怎么写。(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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