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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薄晏清啪啪打他的脸,丝毫不顾忌亲戚情分。
那些话就差直接说,你沈时初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和薄家沾边!
可他目前的能力不敢和薄晏清叫嚣,认错之后赶紧带着几位经理去清算损失,能保下一点是一点,为了买这笔材料,公司里能用的流动资金全花在这上面了,好在被踩踏的只是一部分,另外的还在海上没运过来。
就这么,南娇娇被沈时初给扔下了。
她娇娇小小的一个,站在一群男人面前,显得弱小无助,还可怜。
这些公子哥们再迟钝,看薄晏清死死盯着南娇娇的眼神,也看出点猫腻来。
他们不敢看薄爷的八卦,可按捺不住躁动的心,便全都没出声。
“走走走,该打牌的打牌,该骑马的骑马去,围在这儿做什么。”燕迟开始赶人了。
路晋阳笑:“燕哥,那些马儿都疯了,还让我们骑,平时我没得罪你吧,你这是要害命啊。”
燕迟斜挑了他一眼,“是疯了的马儿可怕,还是发怒的薄爷可怕?”
路晋阳立马笑不出来了,回头看去一眼,正好看见薄晏清拽着南娇娇上车,扣着人家女孩儿的手用劲挺大,手腕都捏红了。
得,那真是薄爷的人,他不敢撬。
医院。
南娇娇坐在病床上,徐述在给她的伤口上药,眉角上有一条半指长的伤,是马儿扬蹄子的时候,她被鞭子给抽到的。
药很凉,刺激到伤口挺疼,但她一声都没吭。
徐述突然下狠手,使劲摁了下她的伤口。
“嘶……”南娇娇没忍住,痛呼出声。
“呀,你有知觉啊,我还以为是块木头。”徐述笑她,趁上药的时候,有意压低身子,低声问:“你怎么招惹他了?”
南娇娇抿抿唇,轻瞥了一眼对面沙发上坐着的薄晏清。
把她押到医院后直奔徐述办公室,他坐在那儿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但没抽,周身气场生人勿进。
等上完药,徐述递给她一颗棒棒糖,“送给你。”
南娇娇没好意思接,这种哄小孩儿的玩意儿,她都是自己买来吃。
“本来是哄我妹妹的,她今天没来,”徐述收拾药罐子,随口补了一句:“她跟你一样年纪。”
南娇娇这才接过来,“谢谢。”
徐述说:“伤口别碰水,一天换一次药,实在觉得痒,用湿毛巾擦擦,没什么大碍,这药是不留疤的。”
她听得漫不经心,等人家说完了,配合着点点头,拨开糖纸把棒棒糖塞嘴里。
薄晏清几不可查的拧了拧眉,心口那团郁气压了很久,始终没有散去。
他起身,拿起办公桌上的药瓶看。
徐述瞥他一眼,“不放心啊?”
薄晏清侧低着头,声音听不出情绪来,“这个时间,不去查房?”
查什么房,他都下班了。
想支开他就直说,在人家小孩儿面前还搞弯弯绕绕那套。
看在平时薄晏清帮他带妹妹的份上,徐述没拆穿他,只笑了笑,“查呀,你走的时候,帮我把灯和门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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