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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样玩笑般抱怨的话,我却一点都没觉得玩笑,而是马上变得尴尬。我这人,过河拆桥做的很到家啊。看看身边的人,有事的时候就打电话,没事就把对方跑到一边。虽然知道他肯定不是真的在乎我打不打电话,还是对他很抱歉。过河拆桥啊、过河拆桥,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他大概是感到了我的情绪,停下步子看着我,“我是开玩笑的。你看,我也没有给你打电话,我们应该是扯平了。”
我带着感激看着他,“谢谢,不过,你比我忙,应该是我给你打电话的,是我对不起。”勇于承认错误一向是我的优点。
“没有什么,我也有错,想过给你打电话,却总是好奇你什么时候会先给我打。”他伸手搂着我的肩膀,“不说这个了,我们快点去那边吧。”
“知道了。”这样的他,总是让人很舒服。
进了花室,还好,里面点了东西,没有飞来飞去的虫子。
“知道这里有什么吗?”他一脸神秘。我则是摇摇头,第一次来我怎么知道这里有什么。
他笑着拥着我往里走,“还以为你挺聪明的呢。”
这叫什么,我如果真的知道这里有什么,那肯定不是聪明,而是灵异现象。
“这里。”
我随着他指的看过去,是在靠角边的一个架子上的盆栽。这是什么?我不解的看向他。
“是canna。”
我?canna是我的英文名字,是我从父母那里得来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canna?他说这是昙花?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这颗植物,虽然名字是昙花,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植物。并不是因为她的稀少,而是——短暂的一瞬,我不喜欢她的花语。记忆翻涌而来……
看我的神情暗下来,詹斯并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说“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注意到她了,不过——她显然还不知道,一点儿都没有开花的迹象。”
我有些怔怔的回过头,他说什么?
“开花?”
他无奈的笑了笑,“嗯,听说她很奇怪,没有人能准确的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开花。”
“是这样?今天这么晚,不知道会不会真巧碰上。”我转头接着看那株花,现在说她是花,还不如说更像一株草,虽然已经打了花苞,也不知道这一盆是什么品种。
“这样的不起眼,你怎么能开出世界上最美的花呢?”两个人看着看着,我就低低的自言自语起来,不过显然还是让身边的人听到了。
“一直都漂亮的那是假花。”
我一下就笑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说的还挺认真的。转头看他,他还在专著的看着花。这样的看着他,我想到上次我们又一次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在明晃晃的阳光中的他,想到了那次他给我的拥抱……
“我很好看吗?”
“嗯?”他什么时候转过头来的?开始我一个人的观察现在变成了两个人的对视。我赶忙回过头,“嗯。”是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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