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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景思为了考试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偶然在街上遇到魏志华。魏志华看到他,很开心地跟他打招呼,顺道低声问:「你跟梁深怎麽啦?」
张景思想了想,也不晓得该怎麽说,只好苦笑。
「嗯……因为梁深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也很少说你的事了。」
况槐唯从远处走来,魏志华一看他过来,立刻赶著跟张景思道别。
离开时况槐唯问魏志华:「那是谁?」
魏志华打哈哈敷衍过去,况槐唯怀疑地看他几眼,再回头望向依旧站在那的张景思,似乎看出些什麽。
果然过没两天,况槐唯就找上门来了。
况槐唯站在他家门口,脚边堆满烟蒂,一看他过来立刻捻熄手上刚点燃不久的烟,吐著最後一口烟雾望向他,开场白是一句苦恼的:「怎麽会是高中生呢?」还顺道凶他:「你是玩玩的吗?」
张景思什麽话都还来不及讲,就先被况槐唯抓在门口训话了好久,从训话当中张景思大概搞清楚眼前这人是谁,也弄清楚他的来意。
况槐唯终於骂完,瞪著眼睛看他:「所以说你是玩玩的吗?」
张景思无奈地笑:「我不是。」
况槐唯又上下打量他许久,突然递出一根菸问:「抽烟吗?」
张景思摇头。
况槐唯赞许地将菸收回来:「很好,高中生不应该抽烟。」然後自己将菸点燃,在张景思家门口蹲下,还招来张景思在旁边一起蹲著。
张景思望著家门口,体会了一次有家归不得的感觉。
他无可奈何地在况槐唯身边蹲下,问:「你是老师的同学吗?」
「嗯,大学同学,现在是室友。」
「哦……」
「你不要怪我刚刚凶你,」况槐唯说:「我是对小深有点保护过度了。」
张景思偏头看他,等他接著说下去。
况槐唯眯起眼,在烟雾中望著模糊的夜幕:「你应该也知道他的事了。大学的时候,我被他烦得不得了。」
况槐唯:「你知道有一种人,他每天都要给自己复习一些信念,否则他会忘记。所以他有一阵子天天都抓著我解释同性恋不是坏事,起初我觉得他很烦,之後我觉得他很可怜。」
「我看著他像背唐诗的国小生一样背诵一些东西,然後眼睛发亮的抬起头问我:『阿唯,我说的对不对?』」
「他花了很多时间去说服自己。我只能希望之後能有一个人比我更照顾他,能够珍惜他,现在的梁深是好不容易被自己所接受的梁深,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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