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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持棍而站,腰杆笔直长身而立,不怒自威。
贱兮兮的伙夫,没事就去调戏一群比他长的还丑的女眷们,挨了几脚就如同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现在站在老管家身后,任谁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家伙是军伍出身,左手铁锅仿佛阻挡过无数利箭的大盾,遮挡住了上半身要害部位,右手炒勺又好似沙场染了不知多少鲜血的长枪。
还有那马夫,平日在王府之中最大的心愿就是将齐烨低价抵押出去的马车赎回来,见谁都是笑脸相迎,见谁都是卑躬屈膝,就差额头上刻着老实人三个字了。
那足有百斤之重的车辕扛在肩上轻如鸿毛,仿佛下一秒就会大开大合扫飞无数不长眼的宵小之辈。
六个年纪较轻的家丁倒是手无寸铁,也如平常那般嬉皮笑脸,那戏谑的眼神无不是看向公子哥们的要害部位,咽喉、心口、裆下。
没有任何人怀疑,一旦真的大打出手的话,就王府这群人,完全可以说是伯约狂殴蔡虚坤,姜维打鸡。
人数的多寡已经不重要了,气势、气质、面容,王府下人们那毫无感情色彩的双目,令人望之生畏。
见到王府下人们将场子震住了,齐烨也就大摇大摆的出现了,满嘴“啧啧啧”,背着手走上了台阶,猛地一转身,大笑三声。
“深夜来访,诸位可是有事?”
“姓齐的!”
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那白日见过的季府大少爷季元思,扫了几眼王府下人,色厉内荏的叫道:“天子脚下,家丁持械,你难道还敢伤人不成。”
“我尼玛,你是卡布达超级变身上下颠倒吗,嘴里说逼话?”
齐烨被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里是幽王府外,你带着一群狗腿子拿着长棍堵在我家门口,我家下人全是老弱病残,拿的还是各种锅碗瓢盆,你说我幽王府的家丁持械要伤人?”
管家老孙冷哼道:“我家少爷再不得势那也是王府世子,你等不过是群各家府邸的公子哥罢了,既无功名,也无官身,胆敢对我家少爷无理,瞎了你们的狗眼。”
“诶呦,好大的威风。”
别人怂,呼朋引伴而来的季元思不能怂:“老狗你怕是不知,礼部郎中李大人刚刚去了我季府拜访我爹,言说已是写好了折子,你幽王府,大难临头了。”
齐烨瞳孔猛地一缩:“折子?”
“原本定下的是三日后夺你这世子爵位贬为庶民,李大人担忧你去宫中请罪求情,因此明日就会上书,散朝后便会带着司礼监宣读圣旨,午时过后,你齐烨便是一文不值的庶民!”
季元思一说完,身后的几名公子哥们顿时叫嚷了起来。
“天道好轮回,姓齐的,到了明日,本少爷第一个打断你的狗腿,看你还能如何猖狂…”
“今夜本少爷不睡了,就守在这里,午时到,你等这些刁民,一个都不放过…”
“当年的一脚之仇,明日午时本公子定要加倍奉还…”
“狗仗人势,装模作样的丘八,树倒猢狲散…”
王府下人们多是出自西关军伍,明显见了怒,纷纷看向齐烨。
何为军伍,沙场生死,长枪抖出血溅五步,哪里受的了这份屈。
谁知齐烨不怒反笑,微微竖起三根手指。
季元思等人依旧谩骂讥讽着。
齐烨落下一根手指,众人不为所动。
又落下了一根手指,季元思望着齐烨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
当最后一根手指落下后,季元思终于忍不住了,不由叫道:“你是何意?”
“看,都警告你了,三个数之内赶紧滚,不滚别怪本世子和你动粗,是你自己不识相。”
说完后,齐烨微微侧了侧头,轻描淡写:“围攻王府图谋不轨,打。”
一语落下,下人们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扑了出去。
季元思首当其冲,挨了刘旺一击窝心脚后仰面而倒,倒地那一瞬还叫嚷了一句。
“姓齐的你他娘的落手指之前怎地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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