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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逐吩咐了人照看好司明月,自己则回了趟公司。
裴逐刚踏进公司的大门,吴助理就快步迎上来,低声道:“裴总,二少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
裴家二少裴泽此时正大喇喇地坐在他堂哥的总裁椅上,一双长腿还不客气地搭在办公桌上,完全是纨绔不羁的公子哥形象。
当裴逐推门走进办公室后,裴泽动都不动一下,只懒散地打了声招呼,“哥,你找我什么事啊?”
裴逐走到他身边,垂眸平静地睨着他,抬脚踢了踢椅子,有种无声的威慑。
裴泽身体一顿,随即乖觉地起身,将椅子让给了哥哥,还殷切地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桌子,省得他搭脚在桌上时落了灰。
裴逐施施然落座,一双长腿懒散地交叠。他微微仰头看着裴泽,明明是仰视的角度,但在他强大的气场和凛冽的眼神下,偏偏有种睥睨凌人的感觉。
裴逐开门见山,冷声道:“两天前,你跟宋岩磊吃饭的时候,跟他说了些什么?”
裴泽面上没有丝毫异色,自如地笑道:“哦,那货请我吃饭,席上一直跟我打听你的喜好呢,还说要送我一辆跑车。”
“白送的东西我能不要吗?”裴泽摊了摊手,嘿嘿笑道,“我就随便说了点你的偏好去糊弄他。”
“怎么样啊哥?姓宋的用什么去讨好你了?比送我的那辆跑车更贵吧?”裴泽眨眨眼睛,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裴逐定定地望着他,黑眸中情绪莫名。裴泽笑着与他对视,不见丝毫退让心虚。
良久,裴逐淡声问道:“你提起司明月了吗?”
“司小姐?”裴泽疑惑地歪了歪头,皱眉苦思冥想,“当时我们喝了不少酒,具体提没提……我也不记得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提起司小姐?”裴泽无辜地反问。
裴逐静静地凝着自家堂弟,一只手极有节奏地轻点着桌面,眸光幽深莫测。
半晌,他轻轻捏了捏眉心,垂头间似乎无声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并没有查到裴泽与此事有关的证据,目前看来全是宋岩磊自作主张。依他自私的性格和下作的手段,干出这种拉皮条的事不稀奇。
但裴逐总觉得……前一晚,裴泽和宋岩磊的那场聚餐有问题。
可连宋岩磊都没说这事儿是裴泽暗示或指使的,裴泽刚才的表现也无懈可击,裴逐便不能仅凭直觉与臆测给堂弟“定罪”。
裴逐沉默片刻,半晌,不动声色道:“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他顿了顿,又道,“有空多回家看看叔叔。”
提起自己的叔叔,裴泽的父亲,裴逐的语气便柔和许多。
“知道了知道了。”裴泽用一如既往的敷衍态度回道。他一边转身往门口走去,一边高声道,“哥,我办的那个公司过段时间可能需要融资,你得帮我啊!”
裴逐已经低头翻看起今天积压的文件,头也不抬道:“到时再说。”
裴泽嬉笑着离开了堂哥的办公室,走在裴氏的大楼里还跟员工们说说笑笑,是所有人都熟悉的那个纨绔爱玩的裴家二少。
然而,当他回到自己的家中,他脸上放松的笑意便尽数褪去,显出一种冷厉的阴沉。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齐小姐,情况有变,具体的行动你再等我通知吧,不要轻举妄动。”
跟他通话的正是同司明月有仇的齐雅风,两人在电话里交谈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挂断。
裴泽沉着脸望向窗外的风景,不知想到什么,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唇角也勾起一个志在必得的笑意。
这次司明月再醒来时,床边的人变成了满脸愧疚的张姐。
“明月,你没什么事吧?”张姐眼中满是后怕,小心翼翼地问。
司明月冲她笑了笑,“没事。”她顿了片刻,解释道,“裴逐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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