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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以后不准再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对。”
“是,爹。”伊正说。
伊一元犹豫了很久,给滕叫天打电话。
“滕礼,我是一元,中午备了回席,赏脸。”伊一元是小心再小心。
那滕叫天接电话,并不知道是谁,一听是伊一元,听他说完,缓了半天:“伊礼,必到。”
电话挂了。
纸铺之间,主扎,首扎都叫姓带礼,这是千百年的传下来的,至于是怎么回事,到现在没有人能说清楚了,主要是这个礼,说不清楚,什么礼?
滕叫天,穿戴整齐,在腰侧系了黑条,这是尊重之间,去人家,避身之邪气,而入。
滕叫天到一元纸铺,站在门前,咳嗽一声。
伊一元就出来了,抬左手先拱,右手后起,低于左手,这是扎礼。
滕叫天回礼,进去,坐下。
十三菜,酒倒上。
“谢谢伊礼厚酒丰菜。”腾叫天说。
“谢谢滕礼赏面给光。”伊一元说。
客套是自然的。
喝酒,滕叫天说了黄染之解。
“谢谢,我教子不周,送扎棺,想必滕礼早解。”伊一元说。
“是我之错,送扎在先,我鲁莽了。”滕叫天说。
这话也过去了,事儿也算是解了。
直接聊的就是两个人都关心的问题,南北纸铺,这直接关系到了两个人的生意问题。
就这扎主不知道是谁,但是二起楼,二楼的扎活来说,确实是精致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不是野扎,小扎,而是大扎。
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比他们厉害的扎人存在。
两个人这是第一次喝酒。
两个人也是商量了,最后决定,北纸滕叫天去探活,南纸伊一元去探活儿。
探活就是亲自去,找人家扎活儿。
喝过酒,伊一元叫伊正开车亲自送回去,必礼下三行。
伊正不敢造次,真是礼下三行,开车门,送到门口,返回来。
伊正虽然不愿意,可是父命难违,有的时候,有一些事情,伊正也知道轻重的。
就这件事,叫天纸铺和一元纸铺联铺,也是为了发展,那南北纸铺出现,你不叫南纸铺,北纸铺还好一些,也是正常,可是偏偏就叫南北纸铺。
南纸铺是一元纸铺,北纸铺是叫天纸铺,百姓都叫习惯了,突然出了来了南北纸铺,这不就是抢扎夺纸吗?
就探活来说,也是极其讲究的。
家无丧,不登纸,这是有数的。
那么探活,说白了,就是踢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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