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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冯某人摆出一副让贤的嘴脸来,同老板指点,“你给做东的人介绍吧,她拿主意,我吃白食。”
老板揶揄冯二,“你得多没出息啊,要女同志请客。”
没出息的人一脸自洽的坦然,斗嘴皮子也是吓唬对面人,“我今天兜里比脸干净。”
栗清圆听老板介绍,菜品和牛排都是冯镜衡预先定好的,她也不做修改了,要老板就按原计划上吧。
最后到选酒上,栗清圆问对面人喝什么?
冯镜衡懒散靠在椅背上,喝一口苏打水,摇摇头,“算了,待会还要开车,替你省一笔。”
老板知道冯二在逗人家女孩子,“省什么,你的存酒留在这里过年啊!”
两个老油条说笑一阵,最后冯镜衡坐正身子,也是打发的意思,“过不过年不知道。总之,酒不要了,我今天不喝,她也不能喝。就这样吧。”
直到老板见好就收地去了之后,栗清圆才勉强抬起了点头,她其实并不爱这种取笑、喧闹。也感谢冯镜衡有这种说归说闹归闹,我说打住就到此为止的震慑力了。
这顿饭吃得很顺
()利,中间也并无旁人打搅。
中途,冯镜衡并没有避忌栗清圆,边吃边接了通电话,该是他哥哥,因为他今晚没去,一场应酬是老大替老二去的。结束后,兄弟俩不免交换下信息差。
那头问了句什么,冯镜衡只答,“在吃饭。()”
那头再说什么,这头的人沉寂了会儿,栗清圆看他脸色有些严肃,没一会儿,冯镜衡便挂电话了。
吃甜品的时候,他才问栗清圆,怎么样?还可以??()_[(()”
栗清圆客观点点头。
冯镜衡随意口吻地说他大哥家的两个孩子也爱这里的甜品。
栗清圆听他说过侄女叫伊家,也听他喊过,却不知道具体哪两个字。
“所谓伊人的那个伊,一个家庭的家,一个是安宁的宁,都是宝盖头。全是老头取的。”冯镜衡道。
“孔颖很佩服你父亲呢,都是喊大佬的。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名副其实了,你父亲当真能文能武的实干家。”
冯镜衡听这些奉承兴趣缺缺。冷不丁地问起栗清圆,“你昨天从这里走,碰上我大嫂了吗?”
栗清圆点头,“当然呀,我有跟她打招呼再走的。”
冯镜衡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想她多想,只作局外人的口吻,“我大嫂这个人心思重,又宝贝两个孩子,她说些什么,当她警惕过头了吧。不必理会。”
栗清圆私心确实觉得昨天的冯太太态度淡淡的,但是她没作深想,今天冯镜衡这么一提,她倒是纳闷起来了,“警惕什么了?”
对面的人不想无关的人破坏今天好不容易快要到头的好情绪,目光到口吻都专注得很,“与你无关的事不必理会。快点吃,猫该急了。”
栗清圆一时有种被撵着走的着急。
没一会儿,他又问她,“为什么叫七七?”
“因为七月七号捡的。”
“那八月八号,就叫八八了?”
栗清圆:……
冯镜衡想起来她那晚还有一袋烟酒扔在他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保洁阿姨扔掉。以及,他很确定,那晚,她是和她前男友闹分手的。
那袋鬼东西,是她前男友送的。烟酒总归不是送给她的,该是给她父亲的。所以,她那天退还烟酒给冯家的那套说辞压根不成立。她老头子就是碰烟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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