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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人有些诧异的愣了一下,点点头:“是啊,这个月才来的。”
“去把你老板叫来吧,我跟你老板直接说,不给你添麻烦了。”戴煦朝里面示意了一下,这间门市里头还有一个小门,上面挂着个写有“员工专用”的牌子,门是微微敞开着的,能隐约看到里面有和外面差不多的桌椅。
年轻女人对他的理解表示感激,连忙点点头,小声说:“对,我还是带你们去跟老板说吧,查雇主资料的事儿我也做不了主,而且我这个月刚来,还连一点业绩都没有呢……那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女职员带着戴煦他们几个到了那间小办公室的门口,朝里面指了指,自己就又径直回了座位,戴煦示意式的敲了几下门,推门走了进去,这家劳务中介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起初对于有人闯进自己的办公室略显诧异,等看过了戴煦的证件以及听他说明来意之后,虽然情绪并不是特别好,但还是问过了要找的人姓什么,很配合的去替他们拿来了相应首字母的存放雇主合同的档案盒。
“哦,在这儿呢,”他翻找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张表格来,“你们说出了事的那个人是叫鲍鸿光对吧?他倒是没换过钟点工,一直都是同一个人,联系电话在这儿,这个电话是我打,还是你们自己打?”
“要是不麻烦的话,还是你帮我们打一下吧,免得电话里一下子说不清,再把人家吓着。”戴煦想了想,觉得还是这样比较稳妥。
中介老板可能也觉得这话在理,就亲自给对方打了一通电话,没有提警察找人的事情,只说是有点关于雇主的事情需要沟通,让对方过来一趟,对方没有什么异议的答应了。
“她家住的里这儿也不算远,要不这样吧,你们到门口那边等一下,呆会儿她过来了,你们到外面去聊行不行?”中介老板挂断电话之后和戴煦商量道,“你看,现在这年月,做我们这一行的本身钱就不那么好赚了,万一让上门找保姆的,或者过来想要登记找工作的听到看到,听全了看全了可能还好点,就怕听了个一知半解,回头再以为我们这儿联系的人或者来的雇主不靠谱,不敢来,那就坏了。”
戴煦答应了,把车钥匙递给马凯,让他带着林飞歌和方圆到车里坐着,免得外面冷,他自己则站在中介的门口,等着鲍鸿光家的钟点工过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一个四十多岁,身材瘦小的中年女人裹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急急忙忙朝这边走来,天气并不算暖和,她却连帽子都没有戴,耳朵和鼻子都被风给吹得微微发红,戴煦见状,向前迎了几步,对中年女人笑了笑,开口问:“赵大姐吧?你是不是在鲍鸿光家里头做钟点工来着?”
“是啊,你咋知道的?”姓赵的中年女人一愣,错愕而又有些防备的看着面前这个拦住自己去路的大高个儿,似乎有些紧张。
她的这种有些害怕的反应让戴煦哭笑不得,笑容里也多了一些无奈,赶忙拿出证件来给对方过目:“赵大姐,我是公安局的,鲍鸿光的家里人联系不上他了,你不是一周到他家里头打扫三次么?我想问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最近这几天有没有到他家里头去过,要是最近还见过他,就尽量给我们提供一些情况吧,免得人家家里头爹妈也着急,你说是不是?”
赵大姐没伸手接戴煦的证件,就拿眼睛扫了几眼,两只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来,轻轻的捂在耳朵上,缓解一下耳朵的寒冷,嘴上略微带着点情绪的说:“我最近也没见着他啊,他跟我的合同也快到了,我本来还想跟中介这边说呢,让他们给我另外找个人家,我可不想给那个姓鲍的收拾卫生了,他太烦人。”
身份确定
“要不这样,咱们坐车里说吧,车里头有暖风,呆会儿了解完情况,我开车把你送家去,你看怎么样?”戴煦留意到了赵大姐的动作,便开口对她说。
赵大姐想了想,觉得这样倒也不错,便答应了,没怎么推脱的在戴煦指出了那辆车是他的以后,径直走过去,一开后座的车门,看到了坐在后来的三个人,一愣:“哎哟,这怎么还有仨呢?”
林飞歌偷偷的犯了个白眼,显然对于赵大姐的这种表达方式感到有些不满,方圆在一旁偷偷的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把厌恶情绪表现出来,免得惹恼了那位赵大姐,万一人家不肯配合调查,他们可就白白折腾过来了。
“后面说话不方便,你坐前面副驾驶吧。”方圆对赵大姐说。
赵大姐撇了撇嘴,把车门重重的关上,绕到另外一边坐进了副驾驶,戴煦也已经坐了进来,还特意把车里的暖风开大了一点,赵大姐搓了搓手,又搓了搓自己冻得有点僵硬的脸颊,略带着一点抱怨的说:“刚才是你们让中介老板给我打的电话啊?电话里也没说清楚,我还以为鲍鸿光要找我什么麻烦呢,我这几天没去他家里头,我之前去了,他不在家,叫门叫不开,我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干啥去了,所以他不打电话给我,我就不去,刚才接到这边电话,还以为他跑到这边来投诉我了呢,你们早说嘛,我紧张的围巾帽子都没顾上戴。”
“我们也正想要问你这件事,你一般是每周的哪三天去鲍鸿光家里面帮他做家务?”戴煦对赵大姐的抱怨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全然不介意她的态度一样。
“我一般是周三周五还有周日去,周三和周五是晚上去,周日是白天去。”赵大姐撇撇嘴,“他们家防我就好像防贼一样,别的人给别人家做钟点工,一般熟悉了以后,都是给一把钥匙什么的,到时间了自己去收拾,收拾完锁门就走,都是白天里头,他家倒好,我都在那儿给他们收拾了那么久了,还是不放心,不给我要是也行,让我还得晚上去,晚上我打扫完,自己回家都害怕,还得我老公接我,我在那儿打扫的时候,那个鲍鸿光还一直跟着我,我在哪个房间打扫,他就肯定跟过去,我虽然是给人家做钟点工的,但我也是个人,我也是有感觉有自尊心的,他那个样子真是,到期我就不给他做了,哪怕赚的少一点,我也要换个主顾,不想再被人提防着,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要不是工资谈得还挺满意,我都不会坚持这么长时间。”
“那你是哪天去打扫的时候敲不开门的?”戴煦十分理解的点头,接着问。
可能是戴煦一直很有耐心,有很包容自己的态度,甚至对自己的抱怨和牢骚还表现出了足够的理解,赵大姐的情绪比方才缓和了一些,对戴煦的问题也多了一点耐心,她想了想,说:“大概是上个礼拜三,我真是敲了好半天的门,确定他没在家,我才走的,后来没去是觉得有点生气,到了我该去打扫的日子,一个招呼都不打就不在家,害我白跑一趟,这也太不尊重我了,所以我也算是赌气吧,后来周五还有周日,他不找我,我就不去,和他杠上了,结果他就一直到现在都没联系过我。他有啥事了吧?咋他家里人都找不着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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