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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章见声对此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安静片刻后,他淡淡地表示:“没有直接证据,也不能确定是。”
“我是在提醒你小心。”裴煊抱着胳膊,眉头微皱。
“已经一年了,之前是暗地里打主意,现在干脆摆到了明面上,手段一次比一次阴狠。再不反击,小心早晚有一天,会输掉手里仅剩的筹码。”
听他这么说,章见声很快温和笑起来:“那倒不会。”
看人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裴煊一时咋舌。在他看来,章见声并不像是毫无准备,这人要是暗地里憋了什么坏心眼儿,一向不爱和他提前说清。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裴煊决意不再唠叨,继续向章见声讨了两杯茶,便离开了他家。
裴煊走后,章见声依旧还是坐在同一个位置,茶水喝完了也没继续泡。
电脑上又弹出几封新收到的邮件,他却充耳不闻,只茫然地望向空气中某片不知名的角落,像是一直在发呆。
“老大,就带这几条领带,您看够吗。”喻樊朝他展示着收拾出来的行李,举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回应。
“喻樊。”隔了一会儿,章见声才定定地开口。
“嗯?”喻樊回过头。
只听章见声话音很淡地说:“跟喻阳说,让他去查一下。”
喻樊稍微有点没转过弯来:“查什么?”
这话刚问出口,眼神就和章见声对上,之后,喻樊像是很快心领神会似的,认真地点了下头:“是,我这就跟他说。”
市西郊,雪下了快一周,已经完整覆盖掉了大半部分的山野和林木。
除却万山青的一整片建筑群,这里的后山以前是曼穹和另外两个手表箱包品牌的加工集合地,山脚下的平原,还坐落着一片废弃的仓库厂房。
从原厂搬迁到现在,已经有近十年的时间。
灰尘充斥着每一个角落,铁质货架已经生锈腐蚀,墙壁上的尤其剥落不堪。
两天前,原逸被门口钻进来的冷风吹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半卧在几片被虫蛀过的纸箱皮上,双手被电线反绑在后。
只要稍一动弹,头脑就像是坠着几吨重的铅块一样,又沉又懵地疼。鼻腔里混杂着一股强烈的血腥和土腥味,嘴唇干得几乎裂开。
一见到他醒来,身边立马围上来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不久,谢建中的鞋尖出现在了视线当中,他蹲下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地上的人,像极了一个卑劣的胜利者。
“其实我挺欣赏你的,原逸。你年轻,有实力,拳头也硬。”他掰起人的下巴,狠狠一掐。
“就是运气和眼界稍差了点儿,没跟对人。知道你冒犯的是谁吗,原逸,那是小章总,可不是路边随随便便捡来的野种……”
侧脸刚刚被地上的石子刮得有些疼,原逸目无表情地瞪了人一眼,半个字也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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