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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看他如此,便先没有驱赶他,快速来告了应恂。而应恂听他告的是柴兴伏,他下手又对自己这样狠,想了想,便来陛下跟前说了。
“告柴兴伏?因为什么。”崔厉又捏了下眉,扫去眉眼疲惫,坐起来。
应恂:“来人尚未请进来详问缘由,只知他是要为亡女申冤。”
“嗯。那去叫李翌来。”
“是!”
在李翌赶来前,门外的汉子已经被士兵们先反手剪在背后,带进了屋里。
由应恂问他详情,崔厉坐在最上方,淡淡不语。
刘全见竟然真见到了人,一个激动,眼泪又冒出来了。甚至,身体都不受控制的抖,激动的。
他膝行上前,高声,“陛下,小的女儿不能白死,您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
应恂手臂一伸,拦住他。
“且先说,是否有冤情,还待查了才知。”他淡淡道。
刘全勉强平复情绪,把他女儿的事说来。
言辞间,仍有激动。
“柴兴伏就是个畜牲!”
“他不是人!”
“我女儿才十五啊,而且都已经和人定亲了!他竟然还强行要纳我家小芜!”
说完,眼泪纵横,双手痛苦捂脸,“也怪我,也怪我!”
“那回我不该来府城里的,要是没来……”
小芜也不会被那畜牲撞见,继而强行要纳。
那时婚期将近,同乡里又正好有个人要结伴一起来府城卖东西,府城的价贵,比镇里要更能卖出价。
他想了想,正好家中有不少编的篮子篼篓,估计城里人能买的多,便也打算来看看。
那时和家里人说了这件事,便看女儿眼睛亮晶晶,上前央着也想一起去,他小儿子也是一样,才他腰高呢,抱着他的腰也嚷嚷着要来。
他看两人都这样想去,又想女儿再过两月就要出嫁了,迟疑一会儿,便打算顺她的意带她出来看看。至于臭小子,他拍了把他脑门,道下回有机会再带他。
他才十岁,走路走不久,坐车还要花钱,别一趟过去没挣到多少呢,钱全花了。
所以最终只父女两跟着同乡们一起来了府城。那天天不亮他们就赶牛车来了,走到半下午正好到府城。
自那之后,就成了他的噩梦。
他们排队进城门时,碰到了坐轿子回城的柴兴伏,那畜牲见他家小芜水灵,当时就让衙役把他和女儿叫了过去。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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