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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似乎还有点宿醉的晕眩,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
江月疏动了动脑袋,脸颊蹭到熟悉的肌肉触感,才蓦地清醒过来。
“睡得好吗?”头顶传来一道低哑的,泛着凉意的声音。
清晨,酒店房间,浴袍领口大开的男人,性感低哑的嗓音,空气里处处都透着暧昧。
昨晚的记忆顷刻间涌入脑海,江月疏不敢直视他眼睛,心虚地咬了咬下唇:“还……不错。你呢?”
“不太好。”他低着头,语调慢条斯理的,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睡前没吃饱,做了一宿的‘噩’梦。”
江月疏脑袋一嗡。
这话不要太明显,就差指着她脖子骂了——
不道德,说好的双人运动,却先撂挑子睡着了。
江月疏恨不得整个人埋进被窝里去,下意识地抬手去抓,却突然感觉到什么,震惊地瞪大眼睛:“我衣服呢?”
她穿的居然是酒店浴袍,上面没有,下面……好像也没有。
“洗了。”男人好整以暇地勾着唇,迎上她惊惧的目光,“都那样了,不洗怎么穿?”
江月疏欲哭无泪,声音快被自己吞进肚里:“在,在哪?”
谢逢则“好心”松开搂着她腰的手臂,枕住脑袋,懒懒地朝身后抬了抬下巴:“卫生间。”
江月疏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跳下去,为了防止走光,还用一只手捏住浴袍腰带,一只手兜住了下摆。
谢逢则看着她逃向卫生间的狼狈身影,忍不住闷闷地笑出声。
她昨天穿的裙子,内衣和内裤,都挂在卫生间的空调口下面,已经吹干了。
只不过挂得太高,她似乎拿不到。
踮脚够了几下,正想去搬把椅子,身后忽然传来无奈的笑声:“不会叫我?”
说着也没等她回应,仗着身高手长,轻松把那三个衣架取下来,放在旁边的洗漱台上。
“……谢谢。”江月疏低眉顺眼地转过身,准备洗漱。
可她刚走到洗漱台前,就被人轻轻拽住手腕,猝不及防地失去重心,也没来得及调整,被他转了一圈靠在台沿上。
昨晚抱过她的那双手臂撑住台面,将她牢牢地锁在中间。
危险的气息再次逼近,她撇开眼眸,看见安静躺在台面上的干净衣服,张了张口,紧张得舌头打结:“你,你给我洗的?”
男人俯身贴近,笑得低沉又坏:“不然呢?”
江月疏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想说一句谢谢,他率先接下:“售后服务,不用谢。”
售后服务……
神特么售后服务,他在说什么啊?
虽然细细一想,一切都是他的锅,可哪有人能这么面不改色地说这种话的?
他真的……脸不会红吗?
江月疏悄悄瞥了他一眼,还真的一点都没红。
谢逢则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手臂像圈着一个结界,里面只有彼此交融的气息。
她摸不透他的意图,就这样抱着她看,也不做什么,卫生间昏黄温暖的灯光下,气氛暧昧得让人心底躁动,难以忍受。
江月疏不自觉攥紧浴袍的带子,还没开口问,他再次主动回答:“我脱的,我换的。”
她视死如归地扭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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