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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唇流下。沈捷进去洗了把脸,出来看岑沛安还意识涣散迷离地躺着,手边手机亮了又亮。岑沛安不经事,射过一次精疲力尽,窝在沈捷怀里昏昏睡去。听到他绵长的呼吸,沈捷半阖着眼,思索良久,撑起身拿过岑沛安的手机解锁。屏幕的冷光发散,映在沈捷脸上,他手指缓慢滑动,若有所思地看着岑沛安手机上,和刑芷的聊天框。--------------------沛安,你是一个嘴硬宝宝虚与委蛇隔天早上,岑沛安懒得起床,想让侍者把早餐送进房间,沈捷却摁住他拿电话的手,语气不容置喙,让他起床。半自助的餐厅,中式、西式和港式,岑沛安闻着香味,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和沈捷前脚刚进餐厅,齐副市长和秘书就到了。“沈总,早啊。”“早。”沈捷微微颔首,又不动声色地看了岑沛安一眼。岑沛安心领神会,可眼下还是不免怯场,他往前迈了一步,露出得体的礼貌微笑:“齐市长早上好。”“昨天去酒窖怎么没看见你?”齐市长对他态度有明显转变,边说边笑呵呵地看着他。昨天岑沛安偷懒,所以没去,但肯定不能这么说,他大脑有片刻短路,一时胡诌不出个合理的借口,求助般侧头看了看沈捷。“昨天下午我给他安排了点工作。”沈捷神色如常,言语淡淡。对方一听,忙开玩笑道:“哟,这沛安也够辛苦,一个人干两个人的助理。”沈捷笑笑说是,朝餐桌抬了下手,示意大家坐着说。早餐后要打会儿高尔夫,在场的人都常出入高尔夫球场,但真正打得好的没几个,而沈捷恰好就是其中一个。“沈总,你先来吧。”“我胳膊不太舒服。”沈捷坐在太阳伞下,扭头看坐在他身旁的岑沛安,“沛安打得也不错,去陪齐市长玩玩。”“沛安也会打?”对方些眯了眯眼睛。或许是沈捷在旁边,岑沛安底气足了一些,他站起来说:“会,不过打的没有沈总说得那么好,齐市长别笑话我就行。”“哪里话。”齐市长畅笑两声,做了个侧身请的姿势。“沛安。”岑沛安脚刚迈出去,就听见沈捷叫他的名字,他半疑惑地转回头。沈捷不知道从哪拿了件防晒衣,走过来给他穿上,垂眸看着他,话里笑意很重,“穿上,要不一会儿晒成煤球。”“这都九月初了,太阳哪有那么毒。”岑沛安不以为然,小声嘀咕着和他顶嘴。“抬头。”沈捷给他拉拉链,拉到胸口位置,让他抬起下巴。岑沛安听话地抬起下巴,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鲁俊昊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他和沈捷身上。“沈叔。”岑沛安垂眸,想起昨天的事情,闷闷不乐地小声叫他。“看到了。”沈捷没抬头,只淡淡回了几个字,专心致志地帮他整理帽领,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俯身压低,“交给我,放心去打。”从旁人的角度看过去,他下巴悬在岑沛安肩膀,既像是在指导他技术,又像是在宣誓主权。
头几局,岑沛安先试了试水,摸清齐市长的水平后,他凭借着高超演技,毫无破绽地输掉了比赛。沈捷心情颇为微妙,岑沛安精明,一点就透,能抓住他给的人脉是好事。但聊天挨这么近是犯了沈捷的大忌。阳光下的绿茵场上,岑沛安敞开防晒服,露出里面白色的立领衫,白色九分休闲裤,衬得他腰窄腿长,骨感的脚踝看得沈捷口干舌燥。沈捷掩饰性地调整坐姿,端起茶杯抿了口浓茶,庄园主人无声无息地走过来,在他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下。俩人是多年旧识,说话向来直来直去,“平时约你吃顿饭都够难的,这次怎么有闲工夫来玩?”“偶尔放松。”“沈捷,你整天评价别人目的性太强会难成气候,就没自省过?”沈捷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无言,只睨了他一眼。“为了给他牵桥搭线?”对方说着,冲正在挥杆的岑沛安扬了扬下巴,半响,直截了当地说,“我看一般。”“哪里一般?”沈捷克制着不悦,反问他。“哪里都一般。”他话没说满,也端起茶杯喝了口,咂摸了会儿说,“认真的?”“嗯。”沈捷不否认,说罢自顾自笑了笑。到他这个年纪,自是钟意水到渠成的情爱,但岑沛安却偏偏是那个例外,他望着灼灼日光下的人,唇角的笑意不自觉加深。“我昨天听小昊说他和沛安起了争执,你也知道,我这个侄子不省心,他父母出事以后”“老鲁,一码归一码。”沈捷叩上茶杯盖子,啪嗒一声,嗓音近乎无情,“这事与你无关。”对方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孩子年轻气盛,吃个教训也好,让他手下留情,说罢,悻悻走了。岑沛安蹿进伞下,累得满头大汗,拧开水瓶喝了半瓶,瘫坐在沈捷旁边和他说话。“你不去拍马屁,在我这坐着干什么?”“谁拍马屁了?!”岑沛安眼看被他拆穿,恼羞成怒,脸涨红不堪,“我没有。”傍晚左右,老谈来接沈捷,他公务繁多,确实没办法再抽出一天时间。“沈总,有时间再聚。”齐市长说完,给秘书一个眼神,抱上来一个木匣子,“我听沛安说他会裱字画,我正好得了两幅字,想请沛安帮帮忙,裱好后,我改日再上门去取。”裱字画是假,送礼求沈捷办事是真,岑沛安心里门清,他不搭腔,也不动。沈捷沉默片刻,轻笑一声,对岑沛安说:“接着吧。”岑沛安蹙了下眉,扭头对上沈捷无波无澜的眼睛,用眼神控诉他不能朝这种腐败现象低头。“齐市长既然都张口了,哪有不帮的道理。”沈捷看着他,“你说是吧?沛安。”岑沛安不情不愿地接过,当着所有人面抽开,正如齐市长所说,里面放了两幅字。回去路上,岑沛安又怄了一路的气,这官场的人忒狡猾,忒精明。沈捷捏他鼓起的腮帮子,“谁让你嘴没个把门的,说你会裱字画。”“我会什么根本就不重要,我不说他也会用其他方式给你送礼。”“不值钱。”“你少骗我。”岑沛安不高兴,“我识货,我学裱字画的时候老师教过我一点。”字画裱完,岑沛安整天惦记着要给送回去,沈捷被他闹得没法,最后告诉他别着急,会有人来取。齐市长来取字画那天,碰巧岑沛安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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