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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人不像是程珍珠,而是陈竞。
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下一秒身体已经抢先支配意识,陈竞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吻住了程珍珠的嘴。
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许多,是温热的,触感很奇怪,竟然带着电流,酥酥麻麻,反正和他摸自己嘴唇的感觉很不一样,让陈竞着迷。
他把程珍珠的唇瓣夹在自己双唇的缝隙里,微微一抿,她的唇肉就弹了出去,陈竞再吃,也不敢用力,只小口小口地吮啄。
房间里太安静,有些被褥摩擦轻微的沙沙声,剩下的全部被陈竞混乱的呼吸充满。程珍珠只在最初的时候缩了一下脖子,之后就僵硬着身体任由他亲,乖顺极了,片刻之后反倒是亲的人萌生出了气恼。
就放心成这样?躲都不躲?真的不怕他做些什么吗?
陈竞对天发誓,他很想,但是也确实不敢,怕闹笑话不说,主要是想给程珍珠一个好的体验。他以前从来都是要百分百复习,考试的时候都不算是胸有成竹,只能说有分底,这次更要尽心准备。
而且今天这个时机也不对,程珍珠喝了酒不清醒,陈竞无论做什么都会唾弃自己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他现在已经是了。
房间里很暗,他们一上一下地对视,分辨得出大致轮廓,看不清脸,唯有程珍珠黑亮的眸子,缓慢地一眨一眨闪着光。
“躺在床上,话不要随便说。”陈竞话说得平直生硬,嗓音也比之前低哑
什么话?她说什么了?
程珍珠抿住嘴,大气不敢出,心脏咚咚咚跳动,胀得胸腔有些不适,什么都想不通,脑子里乱糟糟的。但是但是,有个最重要最显而易见的——陈竞亲她的嘴了。
心里的另一个程珍珠在尖叫跑圈,跑了一阵终于停下,等等,她是谁?她在哪?刚刚发生什么了?
怎么只确认”陈竞亲她嘴“的事实存在,可是过程和感觉都没有了呢?她睡着了吗?还是被清除记忆了?
程珍珠太紧张了,初吻没发挥好,急需补救,不然她该睡不着觉了。
“我、我没感觉!”陈竞要走,她赶忙攥住他的衣摆,“能再来一次吗?”
而且这个应该也不能叫“接吻”吧?就是标准的电视剧里删减过后的镜头。程珍珠有点失望,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还是那张嘴,什么都没剩下,还没她嘴里的酒味明显。
“没感觉?”陈竞开口时比上一句还要干涩紧绷,说完发出鼻息声,很长,很不匀,很抖
程珍珠反应有些慢,意识到这句话好像有歧义,抓住身下的床单赶紧解释。
“不是,有感觉,你亲的挺好的,像我们上课学的那种——“
陈竞的呼吸更粗重了,颤得厉害,打断她的话,”你们上课?你们上课学这个?”
“学啊。”
程珍珠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奇怪,表演课上研究感情戏,吻戏也是很重要的部分。课上放影视片段观摩,分析每一段的优缺点,吻戏和吻戏之间差距还挺大的,有时候不是尺度取胜,而是观众能不能看出来演员在角色里,用究竟有没有投注感情。
她永远都是那么坦诚,说得理算当然轻飘飘,落在陈竞耳朵里却像是有刺,直冲冲往心口里扎。
“是不是还有练习?”他强忍着平静说
真酸,舌头根上都是涩的,融在一起泛着苦,再混上现在无处释放的躁动和浑身的热血,陈竞觉得自己处在发疯的边缘。
“会做示范唔——”
他再一次打断了程珍珠的话,这次是直接将她的口腔堵住,用舌头。
好软,湿漉漉的,不听话地动。
程珍珠懵了一瞬,脸“腾”地一下涨红,亲了亲了,这次真的实打实叫接吻了。陈竞很强势,用力地舔舐和推挤,不知道要把她的舌头顶到哪里去。
力量太悬殊,程珍珠根本不是对手,两条舌头在嘴里打架,她其实都可以说是单方面“挨打”,舌头被颠来倒去,甚至可以感觉到陈竞舌尖上细小的颗粒划过,从舌尖酥到指尖,程珍珠哆哆嗦嗦着发出类似呜咽的喉音。
好憋,她喘不过气,嗓子被堵住了。
“唔——陈……”
程珍珠抬起胳膊想要呼救,还未触碰到他的肩膀,就被一把扣住手腕按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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