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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她刚想拿东西,不想韩时已先她一步,拿在手里,径直就上楼了。
苏小燕连忙上前,从他手里夺过两个袋子,心里才舒服点,她天生就不是做小姐的命。
楼道狭窄,还是韩时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
到了家门口,她抢过他手里的袋子,“那个,家里地方小,我就不留你了。”
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刘心琴打量着韩时,原本冷淡的脸上露出笑容。
“小燕,还杵着干嘛?快请别人进家坐坐。”
苏小燕不情愿地挪了一步。
“阿姨,我单位还有事,今天就不进去了。改天我再拜访。”韩时也露出得体的笑容。
苏小燕看着,总觉得俩人的气场出奇地一致。
“那就不留你了,工作要紧。”
苏小燕一进家门,刚坐下,苏母就开始审问了。
“这人是谁,哪里工作的,家里都干嘛的?”
苏小燕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一向冷静的她,眼里闪着无比的热切,就像是一位真正为女儿操心的妈妈。
苏小燕低头,下个月装修就结束了,她该腾地方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他叫韩时,北区公安局的,家里是当大官的,和我只是普通朋友。”苏小燕很平静地述说。
刘心琴眼里光芒的炽热由十五度,三十度,一直上升到一百度,然后直线下降,回到零度。
“哦,只是普通朋友。”她重复了一遍。
已经放假了,苏小燕呆在家无所事事。母亲就让她去监督房屋的装修,顺带买买材料什么的。
为了省钱,除了新房是铺地板,客厅和父母的房子都是铺地砖。苏小燕站在客厅,剃着平头的水泥工就跟她抱怨,“妹子,当初说好五十元一天,到今天干完活就一星期,三个人工钱应该是一千零五十元。可你母亲非说是六天,咱们做工不容易,总不能做了工不给钱吧!”
苏小燕想了想,拨通了母亲办公室的电话,“妈,你早上说是六天,可他们说是七天,到底怎么结算啊?”
“这些农民工,心真黑,有两天只做了半天,当然是六天,按六天给他们算。”
她的声音很大,水泥工听到了,心里不服,“那两天只不过早走了一个小时,怎么能算半天?见过小气的东家,没见过这么小气的。”
他的嗓门很大,电话那头的刘心琴也听到了,嗓音立刻拔高,“小燕,别听他胡说,就按六天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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