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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可以亲?
程珍珠其实想说自己的嘴,为了赶紧见到陈竞,她刚才着急下楼,没有补妆,口红掉差不多了。现在抱着陈竞的腰,仰着头抿着嘴,把话咽了下去。
陈竞的亲吻落下来,只不过不在她期盼的唇边,而是落在额头,靠近发际线的边缘。程珍珠喝了酒,感官有些迟钝,他都离开了她才将将反应过来,抬手在热意散去的地方碰了碰,说不上来什么。
嗯,这里确实可以亲,没有粉底液。
“不是说害怕吗?怎么还化妆了?”
她的样子呆呆的,特别可爱,陈竞心痒痒还想亲,但是忍住了,只是把脑顶上不听话的发丝从一边拨到另一边。
“好久不化手都生了,今天恢复一下。我没带美瞳哦,你放心。”
“嗯。”
另一方面原因是陈竞,下午在宿舍收拾完东西越待越紧张,没有事情可做,正好洗漱包随身装着,没放行李箱里,那就久违地化个妆试试吧。
陈竞去申市的时候,程珍珠的眼睛发炎还没好利索,他们晚上聊微信,没说几句,他直接播了视频通话过来,吓得她手忙脚乱挂断了。
她都洗漱完躺被窝了,毫无形象可言,要怎么接视频啊?
程珍珠发了一条语音解释,陈竞只说了一句,让看看你眼睛怎么样了,她立刻心软得一塌糊涂,乖乖接通。
关系转变了,但是聊天的内容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各自说一点有的没的日常琐事,主要是陈竞听程珍珠讲,再无趣的内容从她嘴里描述出来都是那么有意思。
所以视频的时候程珍珠总是会看见他无缘无故地笑,她的故事讲不下去,就难为情地嗔陈竞,两个人最后一起弯着眼睛。
一周多没有见面,非但感觉不到生疏,反而好像更亲近了。
程珍珠歪在副驾驶和窗框的缝隙里,头抵着安全带的织布昏昏欲睡,听着陈竞说明天去学校把行李搬过来,她含混地答应着,突然有种“这一幕好像曾经发生过”的奇异感。
第二次来到陈竞家,两个人都不似上回无措,但是棘手的问题还是存在,比如程珍珠真的有点醉了。她下了车走路歪歪扭扭,陈竞站在她的身后,两手扶住肩膀,帮助她掌握平衡。
“喝了多少?”
程珍珠听完,把两只手都举起,一边想一边掰手指头数。陈竞无奈地笑说不用了,把她胳膊按了下去。
“留点心眼,别太实在了。”他揽着她进电梯
程珍珠慢半拍地斜向后扭头,不满意地瞧他,“你说我傻。”
陈竞笑,心想她这时候还能反应过来,倒也不算特别傻。
“女孩子在外面小心一点,酒离开视线就不要喝了,知道吗?”
“知道。”
“今天有没有挨欺负?”陈竞看着她红扑扑的脸,用指背轻蹭了一下
“没有。”
程珍珠随着自己的答案先是点头后是摇头,像是在脑子里打生鸡蛋,晕晕乎乎要散黄了,一个腿软靠在电梯的侧壁。陈竞眼疾手快去扶,握住她的手。
“这次知道了,下次不能喝今天这么多,好不好?”
虽说程珍珠不太清醒,跟她说这些估计到了明天也记不得多少,可是陈竞可太操心了等不到明天,就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从机场去酒店的这一路有多提心吊胆。
“最好也不要混着喝,不容易醉的人也会醉的,度数不高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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