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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嘶哑的呼痛声,一声大过一声。
屋外担心的哭个不停的却只有两个加起来才到五岁的小孩。
南谷杨在外头呆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可姐姐不走,他只好抓了抓耳朵蹲在地上自己玩儿蚂蚁。
大孟氏生孩子一向快,可这回从早叫到晚,都没生下来。
南老大等了一下午都没等到南柯去告诉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想南柯毕竟是孩子,可能是忘了。
直到太阳快落了,老南头招呼众人说了一声:“行了,回家吃饭,”
他就跟得了什么赦令一样,立马往家跑去。
一进院就看到他娘正在往饭桌子上端饭,心里还松了一下:
“娘,大花……”
生了嘛?
后半句还没出口,他就听见西屋里又响起了无力的呻吟和呼痛声。
生了的话怎么还叫疼呢?
没生他娘为啥在外头做饭?
正发愣,辫子乱七八糟的厌女拉着妹妹,突然打开西屋的门直奔他跑了过来,眼睛哭的像核桃一样。
厌女哭的都没有眼泪了,只是带着哭腔哑着嗓子道:
“爹,你怎么才回来,娘流了好多好多血,奶都不管娘。”
这话说的老南婆子立马瞪起了眼:
“你个小贱蹄子开口就胡咧咧是不是,老大,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娘一把年纪给你们做饭还做出错了是吧?
她干生不下,敢情老娘还得一刻不停的看着她?干脆老娘替她生得了呗?”
“不是,”南老大忙说,“只是……娘,大花这么久都没生,还是请个接生婆子来看看吧?”
“请什么请,”老南婆子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一个孩子生上三天三夜的人有的是,就她矫情?
又不是头胎,生过这么多了,就是慢点也生的下来,有什么可着急。”
一家人跟在南老大后头进了院,一个个跟南柯一样沉默寡言的,好像全成锯了嘴儿的葫芦。
只有南老三左瞅右瞅的,懒洋洋的开口问:“娘啊,我闺女呢?”
老南婆子翻了个白眼,不平道:“天天闺女闺女,你咋不把她拴裤腰带上呢,没见你问句三郎。”
小孟氏笑嘻嘻的接话道:
“娘,三郎可是真当自己拴六丫裤腰带上,走一步跟一步的,找着六丫一准能找到三郎,还用问吗?”
这话说的老南婆子也忍不住乐,同样是姐弟,二房的南柳和二郎南谷椋小时候感情也好,可也没黏糊到这姐俩这样。
老南婆子眼睛撒摸了下院内,也犯了下迷糊:
“刚还搁院里呢,这上哪儿去了?可能在后院呢,我看三郎逮了只虫子,没准祸害菜叶子去了。”
老南家后院有块菜园子,平日里种些青菜,吃的时候去拔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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