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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看着地面因随便的电流而烧焦的一片草,“……你又是谁?”
……
回家的时候,青年将右手贴在铁门上,念了一句什么话。蓝色的光芒泛起,门上似脱落了一层光影状的东西。接着青年才掏出钥匙开了门。
随便等他进了屋,才扶着小广去拍小兰的门。见到男友和舍友浑身是泥狼狈不堪的样子,小兰差点尖叫出声。俩人一起摇醒了小广,后者回忆说在回来的路上被一只大狗样的东西袭击,逃跑中跌倒吓晕了过去。
随便说自己听到小广的尖叫声出了门,然后只看到倒在草地上昏迷不醒的小广。
小兰吓得不住地拍胸口,将小广上下仔细看看只有擦伤,抱着他就哭,拍打着他直骂你个死人还敢这么晚不回家不!
随便就不打扰人家小俩口生死重逢了,替他们关了门。蹑手蹑脚走到新舍友那间屋门口,轻敲了俩下门。
门开了一条缝,见是他,青年侧身让开让他进去。
屋子里还是前几天对方刚搬来时的脏乱样子,而且地面上多出许多奇怪的字符和图形,书桌上一叠材料,还有一个小浅碗,里面黑红红的不知是墨水还是什么。
床单上满是新旧的血迹。
青年已经撕开了毛衣袖子,给他开了门,就自顾自咬着绷带往伤口上撒不知名的药。
随便见着那鲜血淋漓又深又长的抓痕,眼皮直跳,“这伤太深了!你怎么不去医院?!”
青年抬眼看了他一眼,说,“没关系,”手上的药粉刚要洒,被随便按住了。
“我陪你去医院!”随便皱眉道,抓着对方没受伤的左手腕将他拉起来。
青年垂下眼,看了看被随便抓着的地方。
顿了一会儿,他点点头。
怕开门声惊动了小兰小广,二人沿着随便的老路从阳台爬了出去。随便正贴着铁栏杆嗖嗖往下滑呢,对方却跟他擦身而过,轻巧跃下,悄无声息地着陆。
我靠,学轻功的么,什么年代,又拿剑又会飞,你难道穿越来的。随便嘀咕着,脚踩了实地狼狈地摇晃几下,一抬头见青年正看着他。
“怎么?”
“没什么,”青年道,嘴角微微上扬,月光下像是个微笑,“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随便,姓随名便,随便你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季。”
随便等了半天,都没听对方说名字。明白对方不想说,也没多在意。他一向大大咧咧的,神经又大条,不久前才跟不明生物生死搏斗过,这还没一会儿就放轻松了,拍拍对方的肩道,“快走吧,小季。”
路过门口,发现俩个值班保安在那里头靠头地打瞌睡,睡得口水泡泡拼命翻。难怪那么大动静都没人来。
随便带着小季去街上,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往就近的高教区医院开。
司机问你们俩小兄弟大半夜地去医院干嘛,随便说k歌回来给野狗咬了,去打狂犬疫苗。从小伪装惯了,撒谎起来一套一套的,渐渐地就跟司机从打狗讨论到家养犬什么品种多少钱、这年头养只狗t比养人还费钱。小季抱着受伤的臂,偶尔插个一俩句话。
他插第一句话的时候随便惊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后者表情很平静。那话插得也满平常,就像是个普通的学生的样子。这么几天的相处经历,随便一直以为他是个寡言少语的冰山系生物,现在突然发现似乎没那么不易近人。只是那脸还是冷的,那声音还是冷的……怎么着都有些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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