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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孟竹迫不及待的去找孟溪。孟溪刚刚从酒楼回来,正捧着一杯热茶再喝,暖暖身子。“阿溪……”“嗯?”孟溪看着她兴奋的样子,问,“今儿挣到很多钱?”“不是,是,是余捕快来买糕了。”事关堂姐的终身大事,孟溪放下茶杯,神色郑重:“他跟你说了什么?”“他问我爹我娘何时在。”孟竹说完两只手握着放在嘴边,悄声问,“阿溪你说,他是不是要来提亲了?应该是的吧?不然不会这么问的吧?”肯定是了,余靖看着就不笨,孟溪抱住她:“恭喜你了,心想事成。”孟竹捂住脸:“我晚上要睡不着了。”“那就多想想你的余捕快。”“讨厌。”孟竹脸红。孟溪看她扭捏,忍不住扑哧发笑:“我看这余捕快是把你的魂儿都勾走了,你还是我堂姐吗?”“什么魂儿勾走,别瞎说!”孟竹嗔道,“等你哪日喜欢上谁也会这样的,别急着笑我。”“我啊,我应该不会……”孟竹才不信:“你是没遇到……”拉着她的手,“阿溪,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啊?林知县你都看不上,盐镇哪里还有比他更出色的男人?”“又不必非得出色。”太出色也不是什么好事,他愿意,家里父母未必愿意。“那怎么行,你这么好!”孟竹摸着她的小手,“又好看又会挣钱,烧得一手好菜,谁娶到你那是祖上冒青烟了。”是吗,孟溪被她逗乐。不过她对成亲这件事还是没什么想法,这世也不知最终会嫁给谁,反正没碰上,那只能顺其自然了。两人说完话,时辰也不早,孟溪便没有跟义兄学字,去说了声便歇着了。隔了一日,王氏回来后,等到傍晚便来了一个媒人,不是之前那个,换了一人,说是替余家的公子来提亲。王氏心道奇了怪了,连接来两个。“哪个余家?”“柳镇的余家,他家儿子在知县衙门当捕快,叫余靖,他说你们认识。”“啊,”王氏马上想起来,“是他啊!”哎呀,救女儿一命的捕快竟然要娶女儿,那可真是天大的缘分!不过王氏很快又冷静下来,这答谢归答谢,还得问问清楚,她给媒人倒上一杯茶,倾着身子问:“这余家是做什么的,父母可在,家中可有兄妹?”“开茶叶铺的。”媒人笑,“家中有三个儿子,余公子排行第三,自小痴迷武术,家里便送了他去学武。他说,你们家阿竹嫁给他,保证不受委屈。他在盐镇也有地方住,不用阿竹去柳镇。”这个好处立刻就比过了那位张公子,毕竟是女儿,怎么舍得嫁远了呢?王氏笑得合不拢嘴。“辛苦你了,明儿我就答复你,找个时间请余公子上家里来。”“好好好。”媒人看事情顺利,也很高兴。他们都见过余靖,小伙子仪表堂堂,家里又是开茶叶铺的,吃穿不愁,自个儿做捕快又能自力更生,最关键的是还救过孟竹。为人又很正直。一家人聚在一起,连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阿竹,你的意思?”孟方庆问。孟竹红着脸点点头,心里比蜜还甜。家里两个孩子的婚事都有着落了,王氏的话也多了起来。饭桌上趁着孟溪不在,就跟老太太说起侄女儿的终身大事。“阿溪今年也要及笄了,看着吧,马上提亲的人会踏破门槛,娘你也该早做准备。”王氏夹了一块炒肉吃,“林知县这样的是不能高攀,但有钱的人家不难,我这次回娘家,那边都有托人来问我阿溪的事儿的,不过离得远我是没答应。”奈何老太太向来优柔寡断,不是个喜欢做主的人,她推脱道:“还是让阿深跟阿溪自个儿商量吧,我是年老眼花了。”王氏瞅一眼孟深:“娘,你上次是为堵别人的嘴,还真让他们自己做主不成?阿深才几岁,十九岁,就算念书多,可识人不?又有什么经验?阿溪就更别说了,还得你把把关才是。”孟竹插嘴:“阿溪怎么就别说了,她自己长眼睛。”王氏嗤笑:“小丫头懂什么?”十五岁的小姑娘,指不定就看人家的脸,脸能当饭吃?“怎么不懂?娘你给阿溪找,就是找一些家境殷实的,小地主之类,说不定大字都不识,或者油头粉面,油头滑脑,怎么配得上阿溪?”王氏这话不爱听了:“地主哪里不好?你是又想让她当官夫人?”怎么老做梦呢?她那个师兄就挺不错啊,两个人都是厨子多般配。“官夫人也未必难。”孟竹瞥一眼孟深,“指不定堂哥考中了呢,万一又做官了?到时阿溪是官员的妹妹,怎么就不能做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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