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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轻嘲道:“王爷心里是有你,不过那是之前,现在已经装着别人啦。”
云柔叫道:“不!我不信!”
“爱信不信!”丫头说完了话,不乐意在山庄上呆着,甩手就走了。
云柔一下子软在了地上。
怎么办?之前她还期望着,燕王念旧过一段日子能来找她。没想到,燕王喜新厌旧这么快,居然扭头就找了新欢!那她,肯定没有指望再回王府了。
云柔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被秦少熙踩的受伤的脸蛋儿,咬牙恨恨道:“是了,一定是因为世子爷故意毁了我的脸,所以王爷嫌弃了!这一切,都是那个昭华的主意,都是她要彻底置我于死地!呜呜呜……”
珍儿在旁边远远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心里更是惶恐不安。
按理说,昭华应该处死她才对,但是却没有。断不能是因为昭华怜惜她,或者衅端,那么留着她,到底是还有什么用呢?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更害怕,头上的利斧随时会落下!
云柔还在放声大哭,嚎啕道:“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从小没了娘,爹又不疼,还偏偏遇到这么多恶人?这辈子,这辈子就只有……”她心思猛地一动,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真心疼爱的人。
那个人就是……,陆谏之。
抓住
这天早上,陆谏之收到了一封信。
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云柔的笔迹,不由欣喜若狂,“柔儿!”
他之前以为云柔去了庄子上,后来有一日想她,去庄子上找,才得知云柔根本就没有到陆家的庄子,半路失踪了。和她一起的下人们,也是下落不明。也就是说,完全没有任何音讯,连找都无从找起。
回家大哭了几场,醉了几场,加上仕途不顺,更是成日的吟诗作对伤风悲秋了。
现如今,陆老爷子早死,陆谏之也没有正室妻子,只剩下一个溺爱他的老娘陆老太太,和一个完全不理事的女儿容华。因此一味的疯疯癫癫,一味的长吁短叹,再不就是借酒浇愁度日,眼看是要废了。
陆老太太劝过几次,没用,又心疼儿子,反倒跟着一起哭天喊地,“我的儿啊!你就是命里苦啊!早年丧了爹,又死了媳妇,连柔丫头都不能留在身边,可苦了你了。”
“哎……”陆谏之更有理由大醉了。
陆家过得一团乱糟糟的。
云思远曾经来看过陆谏之,见他变成了一个酒鬼,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不由火冒三,“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还是读书人吗?要是你爹还在,早就打烂你的狗腿了!”再听说女儿不见了,更是惊怒,“你竟然把柔儿给弄丢了?”
陆谏之哭道:“我不知道柔儿去了哪儿,我也很想她啊。”
“蠢货!”云思远发狠摔了一地的东西,啐了陆谏之几口,便再也不来了。
陆谏之继续醉生梦死的过日子。
今儿收到了云柔的信,听她在信上说,竟然是半道被燕王给抢了去。因为她性情坚贞宁死不从,所以被关在了燕王的庄子上。现在好不容易才写了一封信,送出来,求陆谏之救他出去,两人早日团圆。
“柔儿!”陆谏之顿时有事儿做了。
他思来想去,硬抢肯定是不行的,找燕王说清肯定也不行。最后灵机一动,干脆假扮成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去庄子上兜售小玩意儿,“卖胭脂水粉,卖零嘴儿小食咯,便宜又好货,快来看咯。”
还别说,庄子上的人见他斯斯文文、白白净净,又是一个卖小东西,便真让他进去了。
陆谏之第一次去的时候,自然没有见到云柔。不过他很有恒心,一次、两次,一个月来去了五、六次,渐渐和庄子上的人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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