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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阿语正准备开口说话,便被林氏连哭带嚎的声音打断。
“县令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林氏猛地扑到薛侃的脚边,抓住他的衣摆不放。
“这秦阿语无凭无据,陷害我女儿偷了她的首饰,您是县令大人,可要替我做主啊!”
薛侃差点跳起来了。
身后做小厮的葛六柱葛三丑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娼妇,竟敢对县令大人无礼!”
葛六柱葛三丑做过山匪,所以凶起来颇有几分气势。
林氏被他们二人吓得不轻,赶紧松开手。
薛侃拍了拍衣摆,清嗓道:“秦夫人所诉之事,本官已经查清楚了。”
他伸出手,葛六柱便把一张绣帕放到他手上。
“这儿有一张绣帕,是那窃贼行窃时不慎掉落。
过来之前,我已逐一到村子里核对了所有家中有女子的人家,皆排查在外。”
“而今还差你们这一家,烦请家中有女眷的,带一副绣品来看看,比对比对这绣帕,便能知道谁是那偷盗之人。”
薛侃话落,三婶与二婶便回去拿绣品了。
葛六柱凶巴巴地看向林氏,林氏与秦如月对视一眼,秦如月害怕,怯生生地喊了声娘。
林氏只能咬着牙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
三婶她们去而复返,拿出来的绣品与绣帕上一比对,发现三婶手中的绣品与绣帕上的针脚最为相似。
林氏的面色千变万化,她反应很快,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指着三婶手上的绣品厉声道:“原来是你!”
三婶皱眉,她手上拿的是秦阿珍的绣品。
秦阿珍年纪小,刚接触女红,不是很熟练,所以针脚粗糙,绣出来的东西也很凌乱不好看。
她仔细一看,发现薛侃手中的绣帕确实是出自秦阿珍之手。
秦阿珍刚学没多久,自己绣的绣帕并不多,只有两条。
一条绣了莲花,一条绣了桃花。
如今桃花的在她手上。
三婶目光凌厉地看向站在三叔身边的秦阿珍,问道:“秦阿珍,这是怎么回事?”
三叔不敢相信,走过来看看。
女儿的绣品他都见过的,他觉得自家闺女不会做出这种事。
“这、这不可能。”三叔护着身旁的女儿,道:“媳妇,我们女儿你最了解,她性格胆小,怎么可能会跑去阿语那偷东西呢?”
“证据确凿!你们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家的阿珍,小小年纪不学好,偷盗了别人的东西!”
见那绣帕是秦阿珍的,林氏松了一口大气,腰也挺直了。
秦阿珍见所有人都看她,害怕了,带着哭腔道:“不是、不是我,我没偷阿语姐的东西。”
“不是你是谁?”林氏窜地走到她面前去指责她。
“那不是你的绣帕、你的东西吗?若不是你的,又怎么会在那?”
秦阿珍哭着躲在三叔的后面,摇摇头:“不是我,那张绣帕,我今早便丢失了,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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