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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家现在情况如何?”
“沈乌就是个顶罪的,上面的人不想让他们在继续查下去了,现在人判了流放,谁想他却莫名其妙死在了牢里面,对外说是急病。沈家夫人遇见这事,也是一病不起。”梁老继续道:“我赶回去,就是给这小子处理沈家的事,忙的我啊好几日没睡好,总算是保住了沈家的根,没有牵扯进更多的人。沈夫人担心沈盛回来会受牵累,也一直未叫人通知他。”
难怪沈盛知道这件事会如此反应,他若是听了沈父的话,入了仕途,如今也不会面对沈家冤案,自己却无能为力。
唐念锦站起身来,瞧见亭外雨幕中隐约映出少年清俊身影,他撑伞缓行,虽然伞面遮着脸,天地间雨声簌簌,她还是一眼认出来那人的身份。
“你在这儿。”
她看着陆宴收伞进了亭,黑曜石般的眼睛带着层雨天的湿气,少年侧头看了看梁老,目光又落在她身上。
“你来这儿做什么?”唐念锦问他。
陆宴只道:“无事。”
又补了一句:“天色晚了。”
他听老刘说叶令荨来找唐姑娘出去,说是沈盛出了事,便一直放心不下。
雨又下的大,只能亲自出来寻人。见亭中二人无恙,才松了口气。
可面上还是未有太多情绪,俊逸的五官神色淡然,手指翻转,玩起手里的伞来。
唐念锦知道他放心不下自己,亲自出来寻人,心中一暖,朝他笑了笑。少女面容俏丽虽然雨大风冷,两颊却有红晕,这般一笑,显得更加好看。
她又转头问梁老:“师父回了彭城,打算常住吗?住在何处?”
梁老看着眼前这对璧人,少年俊逸如风,身姿挺拔,少女面容俏丽,玉钗点翠,站在一起看着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他便摸了摸胡子,笑道:“不急不急,回来了就多呆些日子,至于地方嘛,自然是住徒儿家了。”
要钱
三人回了陆家,天色已经暗下来,雨也停了,陆宴走在前面,唐念锦跟着梁老一路缠着他问京城的事。
到了陆家门口,远远就看见围着一群人,唐念锦走进了些,才发现领头的是个许久不见的老熟人,陈财。
陈财自打被陆宴撵出陆家之后,一直等着陆家来请自己,谁想陆家生意越来越好,根本不需要自己。他心中气不过,暗地里使了些绊子,可陆家生意依旧越来越好。
他又急需钱,只能暂时找了其他的东家做事。如今出了岔子,他便带人来陆家要钱。
“你们着什么急呀?等少东家回来了,欠你们的钱一分都少不了的。”陈财安抚了身后人几句。
“姓陈的,你还回来做什么,你早就和我们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老刘堵在门口,一张脸上满是皱纹,眼里含着怒火,死活不让陈财他们进门。
“这话你可说的可就不对了吧,我替陆家做的那些事,这些年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换了新主人,任你们一句话,好啊,说踢开我就踢开我了?”陈财阴阳怪气道:“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们陆家怎么说也是彭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如今更是把生意做到了整个本北地都知名的程度,可我没想到。”
他吐了口水:“没想到你们过河就拆桥,尽不做些人事!”
说完,还嫌不够热闹,朝四下围观的人大声嚷嚷:“我辛辛苦苦为陆家奋斗这么多年,自己没落着好,临了了还要被人撵出陆家!这样的东家,可真是好大的气派!”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四周的街坊邻居,看热闹不嫌事大。
更何况原本陆家就要垮了,如今一朝暴富,眼红的人不少。他们更乐意瞧见陆家出事。
“以前是陆家的管事,那也的确替陆家做了不少。陆家老爷去世后,不也一直是陈财在忙里忙外吗?”
“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给开掉了,难道真如他说的,陆家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是啊,这事陆家做的可不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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