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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前送到,纸牛可以,其它的活儿就到其它的纸铺吧!”滕叫天说。
“好,我也不打扰了。”
老头走了,滕叫天不送。
南北出来,把门在里面插上。
“吃饭,吃过饭,赶活儿。”滕叫天说。
就马,牛,花儿什么的,都有扎好的骨架,上纸,上彩就可以,平常用的东西,都提前扎出来骨架。
吃过饭,进扎房,南北上纸。
“高扎,上纸要细。”滕叫天说。
高扎和平时所用的纸是不同的,上纸也是要复杂得多,多了几道粘纸的手续。
别看只是多了几道,那没有点功底也是难完成的。
滕叫天调完颜料,就坐在一边看着。
南北的扎功扎实,不浮,这点让滕叫天是最放心的。
滕叫天到院子里抽烟,晚上十点,南北叫滕叫天。
滕叫天进去,看了一会儿说:“不错。”
滕叫天上彩,让南北看着,这活儿南北也能做,但是终究是差点火候。
滕叫天上彩,那不是简单的活儿,彩扎和素扎,普扎和精扎,完全就是天地之别。
差点功底都不成,画马类牛,画牛成马,主家不高兴,甚至还会动手,丧事是人生中的大事。
滕叫天上彩,看着简单,笔过之处,牛毛如雨而现,这南北确实不行,看得仔细。
滕叫天也没有少教,南北私下也没有少练习,但是总是差一点,就这一点就无法成活儿。
滕叫天画完,十一点,只差点睛,无睛牛如死。
滕叫天出来抽烟。
“点完睛,我和你一起送过去。”滕叫天说。
师父亲自送活,南北就知道,这活是重活,怕出事儿。
这活儿,十二点前要送到,晚了,就是重阴,更容易出问题。
休息十分钟,进去点内睛。
滕叫天给南北讲着,手没闲着,十五分钟结束,这牛就活了,跟活了一样。
“带上缰绳。”滕叫天说。
南北进小扎房,拿缰绳出来,给带上。
出来,放到车上。
“缰绳系到车把手上。”滕叫天说。
这事南北以前做过,也有几次了。
到那家,南北先下车,拿着木棍,到灵棚左侧,把木棍砸到地里,砸结实,滕叫天下车,南北牵缰绳,滕叫天引牛到柱子那儿,南北把缰绳系上。
滕叫天过去,给老人鞠躬,上香后,和那个老头说话。
老头很满意,拿了钱,装在黑纸包里,这让滕叫天不禁的一惊,这是太明白行里的事情了。
拿了包,滕叫天上车,把南北叫过来:“在这儿守着,一直到纸牛烧了。”
滕叫天开车回纸铺,坐在院子里抽烟,他看着那黑包,有些冒汗。
滕叫天休息,早晨起来,吃过饭,开车就去那主家,远处看了一会儿,开车离开。
滕叫天感觉,要出什么事儿,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
扎纸人,扎纸过十年后,就会有感应,就像通了阴一样,这是别人说的,这滕叫天确实是有了感应,有几件事,确实是发生了,这让滕叫天开始不安了。
会出什么事,滕叫天是不知道,他给南北打电话,告诉南北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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