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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出门儿要在半夜。
那边要扎门槛,过门槛,烧门槛后,就是出了门儿,不过就是十分八分的事情。
滕叫天休息,晚上九点多起来,坐在院子抽烟,他感觉很孤单。
想滕小晨,但是从离婚后,就再也没有见,女儿不见他。
这都是历史教授的原因。
南北另立纸户,也是忙。
捞阴,大部分就会这样,孤独终老。
滕叫天真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
滕叫天出纸铺,到一元纸铺,从后门进去,院子里都摆好了扎门槛儿,伊正叫了一声滕先生。
伊一元站在一边,点了一下头。
“扎纸弟子伊正,扯我衣襟,带你出门儿。”滕叫天高声喊。
伊正拉着滕叫天的衣襟,滕叫天迈过扎门槛,伊正随着跟过来。
伊一元马上就把扎门槛扔进火堆。
“伊先生,告辞。”滕叫天说。
滕叫天从后门离开,走了没有五十米,听到一声惨叫。
断指离纸。
滕叫天摇头,何苦捞阴呢?
滕叫天进了胡同,胡同有一家二十四小时开的酒馆,是一个老头,一个人,人老了,觉少,可是每次来,他都觉得他觉不少,炒完菜,坐在台子那儿看着,他就能睡着,不过有动静,他就醒。
似乎每次都这样。
进去,老头醒了,马上炒菜,四个菜摆了。
“滕老板,可有一段日子没来了。”老头说。
“嗯,一起喝一杯?”滕叫天问。
“不了,年纪大了,不担酒量。”老头回台子那儿看着滕叫天喝酒。
刚开始来的时候,滕叫天不习惯,后来就习惯了,老头看着看着就会睡着,不管白天还是黑天。
滕叫天喝到两点多钟,把一百块钱压到盘子下,刚一起身,老头醒了。
“滕老板,喝完了?”
“嗯,我走了。”
滕叫天往外走,要出门的时候,老头说:“夜里不干净的东西多,尤其是下半夜,少出门儿。”
滕叫天站住了,愣了一下,半天说:“好。”
滕叫天回去休息,睡到十点起来,开铺后,坐在那儿喝茶,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
他想起昨天,酒馆老头说的,夜里不干净,少出门,那是看到了什么?他不禁的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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