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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见她面上带笑,但未见多喜欢的样子,心下不安。
这莫不是瞧不上?
想到这突然心里咯噔一下。
也是,何家是高门显贵,普通红木做的东西怎么能入她的眼。他应该再好好找找,送个物件还讨不到她的欢心,自己可真够没用的。
沈槐安不自觉地带了些紧张,眉心微皱,不动声色地用眼角偷瞄了眼鹤华平静的脸色。
心底幽幽一叹。
“今日我跟姐姐去诗会了。”鹤华兀地开口道。
“嗯?嗯……怎么样?好玩么?”沈槐安愣了一秒,回过神来,收起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连忙附和道。
鹤华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无奈地说道:“别提多无聊了。”
沈槐安被她这副样子逗地一乐,压下心中烦闷,说道:“难怪你回来得这么早,寻常宴会约莫得过了晚宴才会散客……对了,你用过晚膳了吗?”
鹤华说道:“吃过了、吃过了,回来的时候我把姐姐备的小点心都吃光了。”
“下次少用些,垫着肚子就行了。点心果子的怎么能正儿八经的饱腹啊。”
鹤华心不在焉“嗯嗯啊啊”地应和着,想到贵妃最后的那番话,她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将茶杯拨动地团团转,她皱了皱鼻尖,跟沈槐安抱怨道:“姐姐下午拉着我乱七八糟地说了些话,说得我云里雾里的。”
沈槐安看到她纠结不解的样子,失笑道:“要同我说说吗?”
鹤华一乐,伸出手揉了一下沈槐安的脸颊,如愿以偿地看到他脸上慢慢染上红晕,笑道:“女儿家的事儿也要听?”
沈槐安白她一眼,故作不在意地回道:“爱说不说。”
他倒是大抵能猜到是什么,鹤华已经是议亲的年纪了,再过几年怕是许不了好人家,都留成老姑娘了,贵妃这趟多半也是带她去相看人家。还能同她说什么,无非就是让她收收心、早点嫁人。
他心里一阵堵得慌,怎么接二连三的一件高兴事儿都没有。
鹤华看沈槐安脸上逐渐升起来的不耐烦,以为是冲她卖关子的缘故,心里不爽,不过是同他说笑,他怎么突然就拉了脸。
但姐姐那番话又实在令她不明所以,压了压火淡淡开口道:“姐姐跟我说什么‘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想起来沈槐安可能不知道,她又解释道:“就是说男子若是迷恋上女子,想解脱还有办法。但女子若是迷恋上男子,要想解脱却不大容易了。”
沈槐安的瞳孔在那瞬间紧缩了一下,贵妃跟鹤华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提醒她?……他大惊失色地问道:“你跟贵妃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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