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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横竖今天晚上也不回来了,一起走,去昨儿小溪那块看看有没有点鱼。”
鹤华进洞将火堆清理干净,以免留下余火,又整理了用来做褥子的旧被,差不多收拾干净了,带着周齐走到昨天跟着上山的溪水边。
“你去叉鱼,我去刨个坑点火。”鹤华随口将二人分工。
周齐点点头,低头在地上寻找着,等鹤华将土坑挖好,又升起了火,他才好不容易找到一根满意的树枝,撇了个尖头出来,走到溪边开始叉鱼。
鹤华就见这周公子举着树枝犹豫不决,半晌没能扎下去,皱皱眉,好笑地问道:“你是挑选哪个更好看吗?”
周齐僵了一瞬,咬咬牙用力戳下去,戳了空。
周齐平日里从没做过这些事情,虽说周家落魄了不少,到底是有些家底的,不至于到他亲手做活的地步。
就算是去村庄给村民看病,往往也是车接车送,尽量在一天内来回,回不来也是被好好招待的那方,不用为吃食担忧。
算了,指望不上。
鹤华无奈地朝他喊道:“行了,你歇着吧,我来。”
周齐蓦地肩膀一松,抬手用袖口摸了摸额头的细汗,说道:“对不住鹤姑娘,我实在是……明明就在那儿的,可是我好像怎么都戳不准,有劳了。”
说着将手上的树枝递过去,鹤华摇摇头,干脆利落的抽出腰刀往下一刺。
一条不算大的草鱼被洞穿在刀尖,首尾还微微摆动着。
鹤华扫了一眼呆愣的周齐,果断转身自己处理了烤起来。
苗刀
郊外的野草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两人吃过烤鱼,就地坐着。
周齐手指蜷了蜷,一会抬头看看天,一会又盯着溪水发呆,做足了心理建设,鼓足勇气开口道:“鹤姑娘,你这刀挺好看的啊。”
鹤华早就看到他不自然的动作,还以为他要问什么,憋了半天就夸她刀好看?
鹤华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的佩刀是苗刀,长刀的一种。刀长五尺一,刀身微微向外曲凸。刀背随刃而曲,两侧特地做有两条细血槽,刀身以两条纹波形指甲印花纹为装饰,刃异常犀利,柄长一尺二,用两片兽骨夹制而成,以销钉固定。
鹤华缓了缓笑意,将刀横握着举到周齐面前,有些炫耀的说道:“这刀是苗刀,是我师傅送的,上面还刻有他家那边特有的花纹,苗族的花纹都挺好看的对吧!”
周齐眼神从刻着繁复纹路的刀鞘回到鹤华脸上,诧异地问道:“鹤姑娘是苗族人?听闻苗族人只居住在苗寨里,鲜少有四处走动的。”
鹤华摇摇头,解释道:“我不是啊,教我刀法的师傅才是苗族的,他倒是四海为家惯了。”
当初在青城山上有过一个苗族的刀客长居,身无分文的舔着脸,一顿不落的来蹭饭,把几个师叔、师伯气的不行,偏偏武功还挺好,怎么都抓不到他。
后来实在拿他没办法,横竖就一碗饭的事儿,倒是他蹭饭蹭久了有些不好意思了,主动提出叫几个小的跟着他练练武功,就当强身健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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